侯野刚刚说完,李权本来就压抑的情绪就更加忍不住了。
对于这个堂姐夫,这位太子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容人之量的。
他觉得,有侯野的存在,对于自己这个太子,乃至整个大乾,都是隐患。
想办法除掉他,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哪怕是用莫须有的罪名。
他用手指着侯野,大声咆哮道。
“侯野,你这是在威胁本宫?你那平贼军向来不归兵部管辖,如今竟能以区区三千兵马克敌十万,若真如此,那朝廷日后岂不也要受制于你?哼,你莫不是有了不臣之心?”
侯野甚至没想到,太子身为储君,都已经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自古以来,功臣难做,可没想到,自己刚刚力挫景国十万兵马,还主动上书让出功劳,到头来还是这么一个结果。
此时的侯野,只觉得寒心,他无奈说道。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末将自始至终一心为国,在前线拼死杀敌,为的就是保大乾的江山和百姓安宁,您如此说,岂不是寒了下官和平贼军将士的心,不是人君之量。”
李权冷哼一声。
“污蔑?侯野,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你的平贼军如此厉害,以少胜多,难道不是你拥兵自重、妄图谋取更高权力的资本?你今天打的是景国,若来日你要造反,打的岂不是就是大乾了。”
侯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把摘下头上的官帽,狠狠地扔在地上。
那官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沾满了尘土。
“太子殿下,既然您如此看待末将,这官,末将不做也罢!如果真的是您这样的储君在位,大乾的江山,只怕也不会太过安稳。”
侯野也不等李权再说什么,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伯爵印信和北沙知府印信。
随即,双手把这印信放在了桌案上面,说道。
“这印信,请太子殿下转交陛下,末将这就带平贼军回北沙府,随后便将他们解散,这些人都是脚帮和漕帮的人,让他们各回各家就是了!”
此刻的侯野,虽然是个见惯了世态炎凉,心中满是悲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忠诚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猜忌。
谁又不是有心有肝有感情的人呢,这样被猜忌,无论如何也是受不了的。
太子麾下的属官们见事态愈发严重,纷纷面露惶恐之色,赶忙上前劝解。
“太子殿下,侯将军战功赫赫,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切不可如此冲动啊!”
“侯将军,您也消消气,莫要意气用事。如今局势紧张,还需从长计议,您如果就这么撂挑子走了,这威远城的事情,只怕是接下来越发的不好办了。”
然而,李权却根本不为所动,他本来就想找机会排挤侯野,只不过是没有合适的契机罢了。
既然这个时候侯野自己生气扔了纱帽和印信,那岂不是天赐良机。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阻拦,那才是真正的傻子,他冷笑道。
“侯野,你别后悔今日的决定!本宫倒要看看,没了这官职,你还能如何!而且,来日你若还入朝为官的话,本宫就说什么也瞧不起你了。”
说罢,竟真的伸手将侯野的印信夺了过去。
侯野怒视着李权,本来想要驳斥几句,却觉得和这样的人,说多了都是浪费感情,随即就不再多说。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侯野告诉张铁牛和赵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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