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丹的脸色难看,一旦心中冒出这个念头,那些恐惧便犹如实质浮现出来。
纵容她在北狄经历过不少历练,可一旦想要要与信王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合作,她心里还是没底。
“信上怎么说?”
耶律丹见呼延图目光死死的黏在信纸上,心中又是咯噔了一声。
呼延图皱着眉,欲言又止:“信上说,明日千秋会上,他会将边关布防图拿给您。”
听着这话,耶律丹只觉得有些怪异。
她心中一动,快步走到了呼延图身边,仔细地看起了这封信上的内容。
“为何要挑在千秋会?”耶律丹疑思顿起,然而她看向呼延图,发觉呼延图也是一头雾水。
片刻,耶律丹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样要动脑子的时候,几乎用不上呼延图。
“既是千秋会……那就去看一看。”耶律丹低声道,“左右这千秋会,我们都是要参加的。”
呼延图连连点头:“到时候属下陪您一块去千秋会。”
呼延图虽粗枝大叶,但对于这些危险的到来,却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
“若是边关布防图,直接拿来给咱们不就是了,为何还要绕这么多道弯,偏偏要在千秋会上给咱们?”
呼延图一边说着,一边撇着耶律丹的脸色。
见耶律丹神情凝重,显然也是将这话听了进去,他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属下觉得,信王或许是……暗藏祸心。”
耶律丹能以女子之身,在北狄获得诸多家族拥护,靠的便是她聪明的脑袋。
在冷静下来后,她心中的疑云逐渐消散,双目也变得清明:“其实……他若想要让边关动乱,还有一个省心省力的办法。”
呼延图睁大了双眼,看着耶律丹:“什么办法?”
其实此刻,呼延图心中已经有所怀疑了。
耶律丹语气平缓,一字一句到:“那就是杀了我。”
“无论是谁动手,但只要我死在大黎境内,父王一定会动兵——不论是为了替我报仇,还是维护北狄尊严,他都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一死,大黎与北狄之间的矛盾,当真就再也不可能化解了。”
耶律丹神情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呼延图大为震惊,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想杀您!”
“这驿站已经不安全了。”呼延图想到方才那神不知鬼不觉送进来的信,神情逐渐不安。
“不必担心。”耶律丹抬了抬手,按住了焦躁不安的呼延图,“他既然想要选在千秋会上动手,便证明他在千秋会上设有一个圈套。”
耶律丹眯起双眼,娇柔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左右我在他的算计中都是要死的,怎么才能将我的死利用到极致?”
“自然是将我的死栽赃陷害给谢景寒了。”耶律丹咬牙道,“他当真是好算计!”
耶律丹的眸光闪动,不过片刻,她便有了成算。
“他算计我们,我们也未尝不能算计他。”耶律丹冷冷道,“二十万两银子,他出不起,可在这京城中,可是有不少人能出得起的!”
呼延图愣了愣,还未回过神来,便见耶律丹将手中的信纸撕得粉碎。
……
千秋会乃是天下盛事。
大黎与其附属国,还有邻国几乎都派了使臣前来。
耶律丹与呼延图两人坐在距离皇帝不远的地方,这个位置很是不错,足见大黎对北狄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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