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中年警察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打破了凝固的气氛,“陈烈和赵大海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军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看到陈烈和赵大海,他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和头疼。
“我说陈烈,你这是咋回事?不是说好了三天时间吗?咋又来了?”李军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疲惫。他最近为了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头发都快掉光了。
陈烈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李所长,您误会了,我这回来不是找麻烦的,是来提供线索的。”他指了指身边的赵大海,“大海哥伤成这样,我心里着急啊!这事儿一天不解决,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赵大海也瓮声瓮气地说道:“李所长,俺们可不是来闹事的,俺们是来帮你们破案的!”他那缠着绷带的脑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
李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赵大海的头上,眼神缓和了一些。他叹了口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坐下说。”
陈烈和赵大海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陈烈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李所长,我之前不是跟您说过,刘守仁怀疑这事儿是刘家沟的人干的吗?我今天去村长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哦?”李军挑了挑眉毛,示意陈烈继续说下去。
“村长说,刘家沟有个叫刘三妮儿的媳妇,嫁到了我们陈家坳。这刘三妮儿透露,刘家沟来人砸我家房子的那天,也就是大海哥被人打的那天,有三个刘家沟的后生连夜走了。”
李军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陈烈又说道:“这三个后生,叫刘石头、刘铁柱、刘二狗,最近都去了南方。而且,他们还不是一起走的,是分开走的。这事儿,您说蹊跷不蹊跷?”
李军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这几个人离开的时间点,确实有些可疑。
“这几个人离开的事儿,我们都知道。”李军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凝重,“我们已经安排人去寻了,但是,这需要时间。”
陈烈一听,顿时急了:“李所长,您都知道了,那咋不去问问刘老根呢?这事儿肯定是他指使的!刘家沟那些人,都是他的人,他肯定啥都知道!”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刘老根面前,把他揪出来问个清楚。
赵大海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李所长,您可不能包庇他!刘老根那老小子,坏得很!这事儿要是不查清楚,俺们村里人以后还咋过日子?”他一激动,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李军看着陈烈和赵大海激动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起手,示意两人冷静:“陈烈,赵大海,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办案要有办案的规矩。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但是,具体的侦查细节……”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是机密,公安机关办案细节不能随便和人透露。”
陈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对李军的回答早有预料。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赵大海可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他那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发作。
陈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赵大海的胳膊,暗暗用力捏了一下,示意他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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