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们去守砖厂,万一他们跟刘家沟的人串通一气,那可就麻烦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村长点了点头,“还是陈烈你考虑的长远。”
陈烈跟村长商量妥当,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村长家。
回到县里的住处,刚一推开门,陈烈就愣住了。
屋里头,竟然坐着个熟人!
“张..……张队长?您怎么来了?”陈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援朝!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两条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国字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一看就是个常年在山里头摸爬滚打的硬汉。
张援朝抬起头,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陈烈,沉声问道:“陈烈,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去伐木区上班?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陈烈一愣,他之前去请假的时候张援朝就在,他怎么忽然这么说?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母亲李春红。
李春红微微摇了摇头,眼神示意陈烈,自己什么都没跟张援朝说。
他立刻就知道张援朝的意思了,他可能觉得陈烈在外面有什么事,还给陈烈在自己老娘面前留着面子呢。
看起来,张援朝也不是想象的那样没什么情商的人。
陈烈深吸一口气,走到张援朝面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从刘家沟的人如何欺负刘守仁,到赵大海被打成重伤,再到自己如何想方设法调查真相,为赵大海讨回公道...
陈烈说的详细,张援朝听得认真。
随着陈烈讲述,张援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铁拳捏的咯咯作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所以,张队长,我现在实在没心思去伐木区了,我得先把这些事儿处理好,给大海哥一个交代!”陈烈说完,语气坚定地说道。
“啪!”
张援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跳了起来。
“他娘的!这刘家沟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张援朝怒吼一声,声音大的像是打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把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烈被张援朝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援朝发这么大的火。
“张队长,您消消气。”陈烈连忙劝道。
“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张援朝瞪着通红的眼睛,怒视着陈烈,“我们林场的兄弟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消气?!”
陈烈被张援朝吼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张援朝这是真的动怒了。
张援朝这人,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对身边的人却是极为护短。
现在,赵大海被打成这样,陈烈又为了这事儿奔波劳碌,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陈烈,走!”张援朝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陈烈的手,就往外走。
“张队长,您这是要去哪儿?”陈烈被张援朝拽的一个趔趄,连忙问道。
“去哪儿?去派出所!”张援朝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子倒要问问,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