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在斥责她,更像在教训她!
可他也同时用手指在她后背一笔一划地写到:
【姜伊夏在我耳朵里植入了一个声音传感器,我说任何话她都会听见!】
【你不该来的!这里很危险!】
【我必须要表现出和以前不同,才能让她相信我是真的失忆!我甚至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你有过多的心软,你只能和其他女人一样!】
【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答应我以后除非我主动回去,你千万不要再来找我!无论你看到或听到什么!】
【我现在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如果你接受不了,就告诉二姑,不,是告诉你姨奶奶我已经死了,你成了寡妇,还可以二嫁!】
【晏家的一切我已经物归原主,忘掉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只是在离开这之前,要先委屈你一下了。】
他写的每一句,比胸前的烙印更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她好想哭,偏偏他又像他离开前的那夜,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让她享到云端之乐。
于是她纠结着、矛盾着、痛并快乐着,跟他痴缠了一夜……
此时,巴烟依然往她桶内加水。
见她不出声像是适应了的样子,巴烟眉头一皱,猛地将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啊——”
“咕噜噜——”
“咕噜——”
江之夏的叫声淹没在水中,最后耳边只剩水捣鼓膜的声音。
她气息收紧,不敢再呼吸!
但因为体力不支,她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突然,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巴烟的手下施惠抱着一堆床单被套走过来,“老大,这些东西味道好重,我得一块一块地方的慢慢搓才可以……”
在施惠进来的时候,巴烟的注意力被分散,这才让江之夏有了浮头喘息的机会。
“咳咳……咳咳咳……”
她有点被呛到,耳朵里的水还在耳道里打转,她不得不侧头轻晃,才勉强将那些水倒出来。
巴烟见状有些生气,“你要洗不会到外面洗?外面的溪流随便你用!”
“但外面下雨了。”施惠委屈道,“我自己被淋不要紧,可那是封先生的床单被子,有时候主人也会用,总不能用雨水洗吧……”
听到这巴烟更气了,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甩了手中的盆,不耐烦地向施惠吼:“这里交给你,顺便帮她把衣服穿上!免得给主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又眼红妒忌!”
“是……”施惠漫不经心地应着。
引得巴烟也朝她看了一眼,“你也妒忌了对吧?但你身材没她好,长得没她漂亮!你嫉妒也没用!”
她像在故意激怒施惠,好让施惠有理由在江之夏身上进行报复。
在这个远离人烟的原始森林,原始的野性仿佛也得到了释放,于是,随意发泄情绪便成了这里所有人都默默达成的共识。
抓来的“猪崽”便是他们的发泄桶,随便是谁都可以任意去蹂躏、去摧残!
看施惠脸上渐渐露出阴险的笑,巴烟这才满意离开。
江之夏缩在浴桶中抱紧自己,一脸警惕地盯着施惠,不知道一会要面对的又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