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接过玉镯,高兴得像个孩子:“太好了,我明天就戴着它去见老宋!”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真相。
晚上,江亦辰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书房,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翻开,随即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份”打假公益基金会”的方案,详细规划了如何帮助消费者识别假货,维护权益。
“你......”我抬头看他,眼眶有些发热。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个基金会,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扑进他怀里,眼泪差点掉下来。
几日的晚上,书房台灯在实木桌面上投下暖黄的光晕,我将最后一份证据材料塞进档案袋时,忽然被一双手按住了动作。
“该休息了。”江亦辰把温热的姜茶放在我手边。
指腹在我发红的指关节上轻轻摩挲,“孕早期不能熬夜。”
我仰头看他,他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下颌泛着青茬,哪还有白天在市监局听证会上的凌厉模样。那时他作为平台顾问,当金家的律师团质疑抽检程序,他当庭甩出的三组证据让满座哗然——金家操控短视频算法的后台日志,三十七家商户的联合证词,还有海外空壳公司的资金流水。
我反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被钢笔磨出的薄茧,“等我把这份诉前保全裁定书归档,你看,互联网法院的效率比想象中还快。”
他俯身看我手中的文件,呼吸拂过我耳际:“48小时全网下架伪造录音,冻结账户资金......”轻笑的气流震得我耳垂发烫。玻璃窗突然被雨点砸响,初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江亦辰起身关窗,西装裤腿上还沾着听证会时被激进商户泼到的咖啡渍。
我望着他背影“咚——”
此刻同样的声响把我惊回神,是他把档案盒搁在桌角。”别操心省纪委那边的动向,“他抽走我手中案卷,“扫黑除恶回头看重点名单,今早刚增补了金家。”
手机屏幕在此时亮起,徐思思发来截屏:#打假主播收到匿名威胁信#的热搜下,基层市监局的蓝V账号正接力晒出制服肩章。我放大图片,某县局小姑娘的肩章上还粘着菜市场的芹菜叶。
“舆论组做得不错。”江亦辰扫了眼屏幕,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但真正要谢的是反垄断局——”他指尖点在其中一张截图上,某箱包厂老板的朋友圈配图里,被砸穿的夹层墙露出成堆的假冒商标,“这些商户的《宽大处理申请书》,比百篇通告都管用。”
雨声中混进特殊提示音,江亦辰解锁平板递给我。加密邮件里躺着司法部专家的调查报告,金家离岸公司的嵌套架构正在3D模型里层层剥落。
我注意到发送时间显示凌晨三点,配文是他导师的惯用句式:“证据链已闭环,可作庭上暗器。”
“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张教授?”我转头瞪他。
他正往我肩上披羊毛开衫,闻言顿了顿:“上周你孕吐最厉害那晚。”
温热手掌裹住我发凉的手指,“你抱着马桶掉眼泪的时候,我在隔壁书房开越洋视频会议,看你老公多勤快。”
我鼻尖一酸。
“别哭,孕妇不能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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