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月色如银,洒在朱棣行军大帐外的草地上,映出一片冷冽的光辉。大帐内,烛火摇曳,朱棣正和衣而卧,呼吸均匀,似乎已进入梦乡。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探子掀开帐帘,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报!启禀燕王,蛮军大营出现异常情况,正有两支军队悄无声息地朝着咱们防区接近!”探子单膝跪地,声音急促而低沉,额头上还挂着几滴冷汗。
朱棣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重重拍掌,笑声在帐内回荡:“终于是来了,哈哈哈!没想到倒是让本王拔了头筹!”
说着,他立即从床上站起,动作干脆利落,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外走去。帐外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边走边问,声音沉稳而有力:“查清楚来的是哪个部落的蛮子了吗?大概人数有多少?”
探子紧随其后,低头恭敬地答道:“启禀王爷,对方没有竖旗,目前不知道是哪个部落。不过看对方行军的队列可以知道肯定是两个部落之人,其中一部只有不到两万人,我们什长猜测多半是女真部落。至于另一部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他们的人数大概在十万之上,而且还携带着大量的粮草辎重以及咱们大明的百姓……”
“他娘的!”朱棣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冷哼一声,声音如雷:“不管是哪个部落,竟敢试图带走我大明百姓,本王今夜都要让他们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他当即下令,声音铿锵有力:“通知各部做好战斗准备,一旦他们进入攻击范围就给本王狠狠地打,火枪、炮弹不要吝惜,直接招呼就是了。若是能一战歼灭对方,本王回去之后给他们请功!”
命令很快通过传令兵传达到朱棣这边大军的各部。寂静的军营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戴整齐,进入早就预定好的战斗位置。黑暗中,只听得见轻微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金属声,士兵们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敌人从黑夜中冒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愈发深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低沉而压抑,仿佛大地在微微震颤。
大概一盏茶之后,两队人马终于是从黑暗中渐渐露出轮廓。为了逃走,阿哈出和鬼力赤也算是小心谨慎,竟然连马蹄上面都包了用水打湿的布条,就是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引起朱棣大军的注意。然而,他们最终还是失算了。
轰轰轰~
就在两支大军十多万人靠近到朱棣大营不到五百米,准备分别从左右两边绕行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阵阵猛烈的炮击声响起,如同夜枭般的声音朝着他们头顶呼啸而来。数十颗通红、滚烫的炮弹在夜空之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落入两支大军之中。
瞬间,人仰马翻,弹跳的炮弹在黑夜密集的队形中造成无法估量的伤害。惨叫声、马嘶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怎么回事,对面不是燕王的军队吗?为什么他会有宁王独有的火炮?”鬼力赤骑在马上,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的领地和朱棣还有朱权都接壤,自然明白两边的战斗力如何。选择从朱棣防守的方向突围,正是因为从今往昔的战斗中,鬼力赤不止一次让朱棣吃过亏,觉得朱棣就是典型的软柿子。
阿哈出就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后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撤退吧!”说完,他便是开始命令手下组织自己的军队朝后撤退。
只可惜,被炮弹洗礼之后的部队早就已经是人嘶马鸣,乱成一团。想要收拢之后再撤退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轰轰轰~
还不等阿哈出做出更多的反应,第二轮炮弹便如雨点般再次砸落在两支大军中。瞬间,再次带走无数条鲜活的生命。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高温点燃周围树木,也让黑夜彻底成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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