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捏紧手中的酒杯,一时喜怒难辨。
江知念就是皇后,想要达到自己目的的棋子罢了。
哪里会在意她的死活。
她和太子的这门亲事,其实无一人真心待她。
她却觉得,若能摆脱江府,倒也还不错?
心中难言的情绪,如同云浪翻滚,云初把揽月拉到一边,“别提江姑娘了,世子如今,不想听到江姑娘的事情。”
揽月着急,“人命关天,江姑娘夜里病得那么重,难不成你不知道?”
云初正要反驳,陆君砚已经起身,“诶,世子世子你去哪儿!”
“去拦她!”
揽月眼里都是欣喜,她就知道,世子不会放任江姑娘不管的!
留下云初一脸意外,不是世子自己说,不许提江姑娘吗!世子当真是善变!一点骨气也没有!
可陆君砚才刚走出一步,便看到场下,江知念摸了摸下人牵来的骏马。
当下女子,都是在深宅大院中娇养长大的,许多女子,还没有马匹那么高,见到马儿,甚至要退避两步。
会骑马的,几乎没有几个。
虽然知道江知念也许学过,但,此刻还是抱着取笑江知念的态度。
江知念那细胳膊细腿的,能爬上马背?就算上马去,还不立刻被掀翻了?
周围取笑声越来越大,江知念置若罔闻。
只见,她一手握住缰绳,一脚踏上马镫!
接着,她用力一蹬,借力翻身上马!
何皎皎原本也以为江知念只是吹嘘而已,可只看她上马的姿势,就知道,她是当真会骑马。
江知念坐在马背之上,当即便来了气势,她俯视着下面言语刻薄,却毫无本事的女子们,随后抬眼,“何姑娘,要怎么比?”
“那就比骑马,绕场三周,谁先跑完,算谁赢,如何?”
“可以。”
虽然此刻,她身子还有些虚浮,但此事容不得她选,她只能尽力完成。
陆君砚并未来得及阻止,便看到一身妃色衣裙的江知念策马而去!
她今日的神色憔悴,但那双看向前方的眼眸,依旧无比地坚定!
与何皎皎骑装干净利落比起来,江知念的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如同风中扬起的旗帜一般,在场上留下一道绚丽的风景!
只是,何皎皎始终领先于江知念。
风在江知念耳边吹着,除此之外,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想要追上何皎皎,奈何浑身无力,一握缰绳,手中的伤口还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头又随着剧烈的运动疼痛起来,江知念微微咬唇,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君砚,去哪儿?听说太子妃和何家小姑娘赛马,你陪朕看看。”圣上叫住陆君砚,陆君砚袖中的手微微一紧,心中再着急,也被生生拦住。
“你觉得谁会赢?”
皇上目光紧锁场上比试的两人。
陆君砚语气之中藏着细微的担忧,“何皎皎自小跟着镇国公学骑射,太子妃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