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所说的太过匪夷所思,在结合她嫁进安阳侯府之后发生的事,顾君泽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轻抚上楚若涵的脸颊,眼眶里的情愫是楚若涵看不懂的。
“君泽……”
“我只恨自己前世为何没护住你。”他的声音暗哑得厉害。
只这一句楚若涵便落下了泪,他在心疼,他在心疼她……
楚若涵任由自己扑进顾君泽怀里,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信任。
一个男人的深爱,莫不过是在时间的洪流中,你所经受的苦难,却恨自己没能早些出现。
爱到极致的心疼!
他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这一世,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楚若涵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那些过往,被污蔑、被毒打,搓磨……种种……
此刻,在顾君泽的怀抱里,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在这一刻,静寂无声的夜里,两颗千疮百孔的心,互相依偎……至死方休。
黎明破晓时分,冯氏硬生生地跪了一夜。
倒春寒的夜里,冷得能要人命。
她的嘴唇都冻紫了,身体止不住颤抖,双腿早已麻木,没有知觉。
饥寒交迫下,再也挺不住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旁的小太监见状,赶紧去禀告。
马福海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总管太监,哪会真的陪冯氏受罪,昨夜早就被请进安阳候府了。
“公公……马公公……”
此刻天还未大亮,马福海正做着美梦,被这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太监给惊醒。
“谁啊!”
马福海扯着尖细的嗓子,满脸怒容,伸手就将枕边的拂尘砸向小太监。
“好大的胆子,没看到咱家在睡觉吗?”
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地,额头紧贴地面,“马公公饶命!实在是冯氏她……她晕倒了,奴才不敢不报。”
马福海一听,眉头拧成个疙瘩,不耐烦地啐了一口。
“就这点破事?大早上的扰人清梦!她晕倒了,就找盆水泼醒了,来烦咱家作甚?”
“啊?”
“啊什么啊,是皇上让她跪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她都得规规矩矩地跪好了。”
马福海怒目圆睁,指着门口,“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找水,生怕晚一秒就会被马福海生吞活剥了。
看着被冻昏的冯氏,小太监咬了咬牙,双手一抬,“哗啦”一声,将整盆凉水,从头到脚,朝着冯氏泼了下去。
刺骨的寒意瞬间将冯氏包裹,她猛地从昏迷中惊醒,身体本能地剧烈颤抖起来。
原本就冻得青紫的嘴唇,此刻更是失去了血色,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被寒风一吹,冷意直钻骨髓。
她缓缓睁开双眼,哆嗦得愈发,看着周围冷漠的小太监,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张了张嘴,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停在了安阳侯府门前。
车帘被迅速掀开,单夫人心急如焚地跳下车来,一眼便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冯氏。
“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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