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工作不算困难，原本就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干着本职工作还能多一笔收入，他自然乐得接受。
然而，紧接着又有人拿着一大笔钱找上门来，让他帮忙做事。他的任务内容很简单：用遥控爬壁机器人在深夜将纸条贴在刘家的窗户上，或者把一些轻便的小玩意放在外窗台上。
这种事情他原本应该向刘梓翔汇报，但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想为了刘梓翔给他的那点小钱放弃这么大一笔额外收入。
更何况，对方并没有隐瞒他纸条上的内容。他从这些内容上看出了现在的情况——刘梓翔囚禁了他的亲妈，而刘梓鸿正在想办法营救。这是一件正义正确的事情，他没理由不帮忙。
于是，他收下了这笔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从普通公寓管理员变成了“双面间谍”。
他两边拿工资，拿得心安理得。毕竟，刘梓鸿给他安排的工作内容是“监视楼层监控”，而爬壁机器人是在外墙活动，他不算失职。两头赚钱，两头都不得罪，这日子简直美滋滋。
然而，现在的局势却不允许他继续骑墙了。他必须做出抉择。
现在这群正在撬刘家门的人就是跟刘梓翔一伙的。他们来时报的就是刘梓翔的名字，他也给刘梓翔打电话确认过了。原以为这些人是给万丽安排的保镖之类的人物，但现在万丽这个反应，看起来更像是刘梓翔终于忍不住要对万丽不利了。
王德福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如果自己这时候打电话通知另一位金主，那一旦另一位金主派人过来营救万丽，自己大概率会暴露，然后被刘梓翔报复。
如果自己不打电话通知，眼睁睁看着万丽被逼死，刘梓鸿一定会恨死自己，自己也必将遭到另一位金主的报复。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种可能的结局——要么被刘梓翔报复，要么被刘梓鸿报复。无论选择哪一边，他似乎都难逃一劫。
“我到底该怎么办？”他在心里问自己，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时间不等人，万丽的呼救声已经传遍了整个社区，楼下的住户们纷纷探出头来，议论声此起彼伏。王德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权衡利弊了。
他咬了咬牙，将选择权交给了直觉。
他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通电话。
“喂？有人在撬刘家的门，恐怕是要对刘夫人不利，刘夫人现在站在窗台上呼救，你们快过来！”电话刚接通，王德福就用极快的语速和极低的声音说完了这段话。
对方的回答简短而有力：“正在路上，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