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年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对他的印象不深，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小松柏的关系确实不太好。小松柏在拍卖会上只拍下了两件拍品，最后都是和顾乘风竞价，而且都是以溢价成交。”
“除此之外，我猜测顾乘风大概率是奔着捡漏的想法去的。他出手竞拍的那些拍品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拍卖行的鉴定师可能因为疏忽，打了眼，没看出其中的价值。这其实无可厚非，捡漏本就是行业内的规则，比拼的就是眼力。不过，小松柏利用自己的知识对每一件他认识的拍品进行现场科普，倒是有些坏了行规。”
何老将军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什么坏了行规？明明是这种行规本身就有问题！无法确定物品的真正价值，怎么能公然出售？这违反了诚信经营的原则！这是投机倒把！”
王锦年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的情商一向很高，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何老将军争论。
何老将军长叹一声，语气中透出几分复杂的情感。他缓缓说道：“关于顾乘风的身份，孩子们不方便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而且，你们听完之后也必须守口如瓶。”
两位老人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何老将军，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仿佛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何老将军沉声道：“个人荣誉称号，你们都知道吧！”
两位老人同时点头，这是没有明确功勋级别，含金量不定的荣誉，有些个人荣誉称号是真的属于他“个人”，这种含金量最高，可遇不可求，其他荣誉称号也不是很好获得，最起码得是有真本事的人才行。
何老将军继续道：“荣誉称号按理来说只是一种荣誉，和军衔军职没什么关系，但是有那么几个称号很特殊，即便是普通士兵获得，那也可以将他视为军职师级以上的军官。”
“其中一个特殊称号是‘南境战神’，这个称号并非建国后首创，而是在我华夏历史上已经沿用了数千年，而且无论是数千年前还是现在，这个称号所代表的意义都是‘戍卫国家南方边境的所有现役军士中最功勋卓着的个人’。”
“顾乘风就是刚刚退伍的南境战神称号拥有者，货真价实。所以我为什么对他要求如此之高，对他品行不端，甚至有为恶嫌疑表现得如此愤怒，你们懂了吗？”
两位老人表情十分凝重，他们当然懂了，南境战神虽然不是终身荣誉称号，但它有几千年历史，授予战士们其他称号的是现在的华夏，而授予他们南境战神称号的是这个有五千年文化传承的文明。
这个称号的拥有者，哪怕是曾经的拥有者，都应该是华夏军人的榜样，可他们的榜样却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这让人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