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未落,长枪如电,直刺向魏长乐。
这一枪刚猛异常,犀利无匹。
周围众人都知道,这一枪不但是枪术了得,而且满是独孤泰的愤怒。
但在场众人却并不担心。
如果说当初生擒塔靼右贤王之事,大家只是听说而已,那么在胡人坊击杀及时圣海,那却是货真价值。
圣海身手了得,却被魏长乐击杀,独孤泰固然勇猛,但显然不可能伤得了魏长乐。
果然,长枪眼见得便要刺中魏长乐,魏长乐却一个闪身,如同鬼魅般躲过。
也几乎同时探手而出,再次抓住了枪身。
独孤泰顿觉长枪再无法向前刺出半分,想要收枪,却也是纹丝不动。
魏长乐单手抓着枪身,云淡风轻。
独孤泰眼角余光却也是看到,周围一群监察院的吏员们正盯着长枪。
自己的战马被魏长乐一枪击杀,这已经是耻辱至极。
眼下自己的长枪被魏长乐单手抓住,进不得退不回,那更是耻上加耻。
对一名军人来说,特别是像他这样的武将,最重要的两件东西,一件是战马,一件便是兵器。
方才长枪就已经被魏长乐夺下。
如果那还可以用猝不及备来解释,那么现在的情况下,长枪如果再次被夺,那就真的是奇耻大辱,再也无法被洗刷。
他手上运力,往回撤枪。
魏长乐右手握枪身,左手背负身后,斜眼看着独孤泰,云淡风轻。
独孤泰虽然用尽全力,但长枪依然是纹丝不动。
他脸色铁青,但眉宇间却显出惊骇之色。
独孤泰身材高大,宛若铁塔,魏长乐的个头甚至不到他下颚。
而且魏长乐年纪轻轻,看上去文弱非常。
谁能想到,这个甚至显得略有些单薄的身体内,竟然蕴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陡然间,独孤泰厉喝一声,卯足全身力气,向后拉枪。
魏长乐嘴角却泛起一丝浅笑,手上一松。
独孤泰身体失了平衡,向后连退数步,正好被战马尸体绊住,一屁股坐了下去,狼狈异常。
四周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独孤泰擅闯监察院,这些人当然是心中恼怒。
但忌惮独孤氏,辛七娘又没有下令,大家心中虽怒,却不敢动手。
此刻独孤泰被魏长乐收拾的如此狼狈,众人心中痛快,更是有意放声嘲笑。
独孤泰又羞又怒,挣扎起身,握枪还要冲上前。
却忽听一个柔腻的声音叹道:“独孤泰,你不是他的对手,再闹下去只增耻辱,何必如此?”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辛七娘扭着腰肢妖娆多姿走过来。
众人立刻躬身。
“你是.....辛七娘?”独孤泰显然并无见过这位风情无限的美人司卿,却知道其名。
“我知道你今天闯进来的目的。”辛七娘似笑非笑,“无非是想试探监察院对独孤家的态度。监察院与独孤家几乎没什么交集,而且监察院自设立以来,也一直尽量不去招惹五姓,所以你们摸不准,这监察院到底忌不忌惮你们独孤家。”
独孤泰眉头锁起。
“如果今日你孤身前来,监察院将熊飞扬交还给你,你独孤将军带人走出监察院的门,自然是风光无限。”辛七娘双臂环抱胸前,嘴角带笑,妩媚动人:“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觉得,监察院都畏惧独孤家,你们独孤家无所不能。”
独孤泰嘴角微动,却没发出声音。
“就算人无法带走,独孤将军单枪匹马进出监察院,来去自如,也会让人敬畏独孤将军的勇气。”辛七娘轻叹道:“反倒是监察院成了笑柄,让人以为咱们这群人欺软怕硬。今日如果让独孤将军来去自如,那么从此以后,朝中百官都将效仿,对监察院再无敬畏之心,这就会让监察院日后办事难上加难了。”
魏长乐扭头看向辛七娘,笑道:“司卿大人英明,原来你早就洞悉这一切。”
“魏长乐,你干的很好。”美人司卿抬起手,看着自己涂抹花汁的指甲,悠然道:“监察院有监察院的规矩,谁坏了规矩,就该受罚。”
独孤泰怒道:“辛七娘,你们监察院专权自重,迟早.....!”
“迟早怎样?”辛七娘猛地抬眸,美丽的眼眸子这一刻却宛若利刃般犀利冰冷,“独孤将军迟早要带兵杀进监察院,将这里夷为平地吗?”
独孤泰一怔。
这话他当然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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