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圣手请便,能够为您的医术做贡献,是我的荣幸。”
顾清莹十分随和,也没有寻常女子避嫌的观念。
人都要死了,还避什么嫌?
活着再说!
院中,苟子涵为顾清莹摸着骨,啧啧称奇。
“不得了啊,顾夫人这身子骨年轻得很,若是真治好了,估计比同样年纪的一些夫人还要康健呢。”
他摸着自己的小八字胡,思忖。
“不过……顾夫人与戚夫人一样,都曾中过寒玉毒,这等毒发慢、扎根深的毒,没这么好解,戚夫人当初都花了一个月,顾夫人如今身子还未大好,也许需要的时间还长一些。”
谢明月听到苟子涵说寒玉毒就想阻止,然而晚了。
顾清莹一听谢明月也中了毒,顿时惊骇道:“什么?昭宝儿也中毒了?”
谢明月一拍脑袋,怨念地看着苟子涵。
这样母亲要担心了。
苟子涵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没事,娘,我的毒已经解了。”
谢明月过去挽住顾清莹的胳膊,温声解释。
“现在女儿的身子骨好着呢,”她凑到顾清莹耳边,小声道,“马上,女儿就能和夫君一起,给您生个外孙啦。”
提到那还不存在的外孙,顾清莹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我与昭宝儿体内都有寒玉毒,这毒是何人下的?”
她脸色有些严肃。
谢明月深吸一口气:“娘,此事还未曾查清。”
实在是她的毒很小时就被下了。
“依苟圣手推断,应当是我患上头疾之时,就被下了毒。”
“那时……”顾清莹很快回忆到,“那时你还未及笄啊!”
还是个小孩儿呢!
“是啊,恐怕这还是谢家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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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月虽然气愤自己与母亲被下毒,但如今最最紧要的倒不是这件事。
左右都是谢家人做的坏事,一齐防备着就好。
账往后再慢慢算。
“那顾夫人可有头疾?”
苟子涵就爱钻研病症,见提起寒玉毒,于是兴冲冲地发问。
“依在下判断呢,戚夫人的头疾就是因寒玉毒而起,且越往后,性情越发沉郁,动辄存有死志,许多患有寒玉毒的人,最后都是轻生而亡,因为身亡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沉郁悲痛,是以很难查出是因为身中此毒。”
“我……”
顾清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亦有头疾,只是寻常女子困于内宅,总是有些各种各样的毛病,这头疾也不罕见,所以我并未在意。”
谢明月收紧了胳膊:“娘,说到这寒玉毒的症状,女儿出生后,您就越来越不快活,过去我只以为,是谢长勋与谢家老夫人让您不开心,现在想想,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这寒玉毒的原因?”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顾清莹的脸上还常常挂着由衷的笑容,后来越大,府中糟心事越多,顾清莹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假。
后来更是只有对着她时,顾清莹才会真正地高兴一会儿。
“我想估计是的。”
顾清莹思忖了一会,轻声道。
“过去,我常常无缘无故地坐在那,情绪就莫名地低落下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若是头疾发作,那就更是恨不得从楼阁上一跃而下。”
“那顾夫人,您的头疾是何时发作的呢?”
苟子涵紧接着问。
“若是同戚夫人差不多时候,那便能够确定,差不多就是谢家人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