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凌阳惹出来的这个小麻烦,因为惊动了会长杨长松,从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很多人都躲在暗中偷偷的关注着‘第三院’。
直到会长杨千松带走杨鸿。
凌阳和明中狼先后离开第三院。
大家见没热闹可看,这才纷纷收回注意力。
而也就是在他们收回注意力的时候,云飞带着罗玲已经偷偷的离开了‘寻龙会’。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前行,直奔‘星龙城’而去。
但,夜晚赶路颇多不便。
再加上此地距离‘星龙城’也颇远。
以他们的脚力,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之下,至少也要两天左右才能赶到。
因此,两人在远离了‘龙尾镇’之后,便找了个山洞,打算休息一晚再走。
“师兄,我刚才出来之时听有人在说,凌阳大哥好像是带着杨鸿去第三院找‘三长老’了。”
进入山洞,坐下休息之时,罗玲开口说道,“您说凌阳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
云飞摇了摇头,道,“凌阳大哥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那就肯定是有足够底气的!
我们要相信他!”
“可凌阳大哥得罪的是‘狼阳殿’啊!”
罗玲满脸凝重的道,“狼阳殿屠宗灭门之事可没少干!
万一……”
“不会的!”
云飞拍了拍罗玲的肩膀,安慰道,“你别乱想!
而且,凌阳大哥说不定也只是随便问问‘狼阳殿’的情况呢?
反正,我们只要按照凌阳大哥所说,到达星龙城,找到‘南星姑娘’,保护好她就行。”
罗玲脸露担心之色,似乎还想说什么。
云飞突然伸手竖在嘴边,“嘘,别说话!”
接着,云飞立刻起身,贴着墙壁,仔细的倾听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你在听什么?”
云飞和罗玲转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影正站在他们身前不远处。
看到来人,云飞脸色猛的一变,随即迅速后退,挡在罗玲的身前,“你是谁?”
……
夜,月隐星稀,寻龙会内一片沉寂,却暗流汹涌,连虫鸣都仿佛被这无形的压力所扼制,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刮过屋檐,带来一丝不祥的预兆。
凌阳盘膝坐于房中,周身气息已臻至一种玄而又玄的临界点。
那颗夜明珠悬浮于身前,散发出柔和却浓郁的星辰光辉,光晕流转,仿佛有生命般吞吐不定,将其周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星辉之中。
他双目紧闭,眉心微蹙,全部心神都已沉入丹田。
那鸡蛋大小的星力光团此刻如同一个微缩的星云旋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膨胀,每一次剧烈的脉动都引动着周身星力如决堤洪流般奔涌咆哮。
经脉被浩瀚的星力撑得隐隐作痛,却又在一次次冲击中变得更加坚韧宽阔。
那层隔绝武王与武皇的无形壁垒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破碎。
凌阳能清晰地感觉到外界的一切正在远离,他的世界中只剩下那澎湃的力量和那道通往全新境界的大门。
他心无旁骛,将所有杂念摒弃,灵魂仿佛与星力融为一体,引导着这股积蓄到顶峰的力量,向着最后的关隘发起决然的冲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战鼓擂动,宣告着关键时刻的来临。
……
毒王府内,杨书风坐立难安,如同困兽。
桌上的茶水早已冰凉,他却毫无察觉,只是反复摩挲着茶杯冰凉的边缘。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杂乱无章,透露出他内心的焦灼、挣扎与一种深切的屈辱。
向明中狼低头妥协,是他杨书风毕生未曾有过的奇耻大辱,那场景每一回想都像有针扎在心口。
但为了那个深埋心底多年、关乎血海深仇的计划,为了那一线或许存在的希望,他忍了,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骄傲。
然而,明中狼那戏谑羞辱的态度,那双仿佛看穿他软弱处的眼睛,如同最阴毒的蛇,不断啃噬着他的神经。
“龙血菩提”、“远古龙血”……这些筹码足够重吗?
狼阳殿那些贪婪成性的高层会因此压下明中狼丧子之痛的疯狂吗?
他毫无把握!
希望的微光在明中狼的冷笑面前显得如此渺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明中狼……你若敢耍我……”杨书风眼中寒光一闪,袖中的拳头再次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腾的心绪。
如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不仅自身难保,更会连累凌阳,让所有计划付诸东流。
可是,他只能等,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不安地等待明中狼所谓的“向上汇报”的结果,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
药阁内,气氛凝滞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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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屏息凝神,指尖搭在明中狼的手腕上,仔细探查着其脉象,眉头越蹙越紧。
“三长老,您体内确实侵入了一丝极微弱的异样气劲,阴寒刁钻,似是某种混合了特殊植物毒素和星力凝聚的奇毒。
此毒虽不致命,量也极少,但若在与人激烈交手时星力狂涌,还是会引动其瞬间爆发,造成经脉片刻的阻滞和星力紊乱。”
他一边沉声分析,一边转身从药柜中精准地取出几味药材,开始熟练地调配解毒药剂,动作虽稳,心中却已是波澜起伏。
明中狼面无表情地坐着,任由袁方施为,心中却对凌阳的杀意又深了一分。
那小子,果然有些邪门诡异的手段,竟能在他早有准备,并几乎将毒素完全隔绝的情况下,依旧还能种下这等隐晦的毒素。
“有劳袁阁主帮忙解毒了。”
明中狼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分内之事。”
袁方笑了笑,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自然,状似随意地继续试探问道,“三长老,听说杨阁主前两日深夜来找过您?
似乎还闹得有些不愉快?
唉,杨阁主他就是那个臭脾气,倔得像头驴,认死理,若是有什么言语冒犯、得罪之处,还望三长老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如今会内多事,强敌环伺之下,大家毕竟同属一会,以和为贵才是正道啊。”
明中狼闻言,眼皮微抬,冰冷的目光瞥了袁方一眼,语气依旧平淡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没什么,一点关于资源探寻的小误会罢了,已经说开了。”
袁方手上研磨药材的动作不停,心念急转,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哦?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那……杨阁主他之后……没再提别的事?
比如,关于明伯和昊东的?
听说,他……”
话音刚落,明中狼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冷冷地扫向袁方,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袁阁主,”
他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你今日的话,似乎有些太多了。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袁方心中猛地一跳,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面上却强自维持着温和歉意的笑意:“呵呵,是是是,是我多嘴了,多嘴了。
三长老别在意,只是袁某与杨阁主毕竟共事多年,同为会中阁主,眼看会内气氛紧张,难免……难免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不该你关心的事,少打听。”
明中狼声音森寒,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几乎凝成实质,“做好你药王的本分,治病疗伤即可。
有些浑水,深不见底,蹚多了,容易引火烧身,到时候,别说你这药阁阁主的位置,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寒意让袁方脊背发凉。
他立刻低下头,恭敬道:“是是是,三长老教训的是,是袁某失言了,绝不再犯,绝不再犯!”
若是以往,明中狼这般说话,袁方倒也不会惧他。
可如今,明中狼乃是狼阳殿长老之事,只差没公开了。
袁方自是不敢轻易得罪他,免得被他给记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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