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镇北侯府正堂内。
宋老夫人坐在主位,一旁是关氏,左侧络老夫人坐在高椅上,笑得满面春风。
络瑾之坐在她身边,仪态端正,君子如玉。
院外,是摆了满院子的聘礼。
络老夫人递上聘礼单子,笑道:“宋老夫人,侯夫人,院中的这些只是一半聘礼,外面还有几十箱。我们知镇北侯府如今正得圣上青睐,我们长远侯府落败,但请老夫人和侯夫人放心,她只要入了我们长远侯府,我们定不会让她受气吃苦的。”
宋老夫人听到外面还有聘礼,又瞧见那一长串的聘礼单子,笑得合不拢口了,眼尾的褶子都多了几条,笑道:“放心,放心!”
长远侯府现在虽不及镇北侯府荣光,但络瑾之是去年科考状元,入翰林,不出三年就会入内阁,日后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且,他生母金氏是富商之女,陪嫁的嫁妆十分丰厚,便是长远侯府风光不再,却也是家底万千,衣食无忧的。
宋老夫人自然是放心!
而且,虽宋钊是她的庶子,但,也是从小养在她膝下,早年她因身子孱弱难以怀孕,从妾室过继到膝下时,便是拿他当亲生儿子养的,后来她才意外怀了亲生儿子。
所以,对这个庶子她也是疼爱的,对宋若桃这个之前唯一的孙女,她也是打心里疼的。
她恼闻氏做出此等糊涂事,但也希望宋若桃能有个好的归宿,得个良人所托。
但现在来看,络老夫人以如此丰厚的聘礼求娶,这络瑾之瞧着也是真真把她放心上。
如此,她便更放心安心了。
关氏自也更放心的,到底不是她的女儿,只要瞧着对方足够爱重宋若桃,她去了不会被欺负就好。
按理接下来两家该交换庚帖,定下婚期。
络老夫人开口:“我听儿子说了,那何小娘虽是个黑心肝的,但也算是歪打正着促成了我们两家姻缘,听我那儿子说是已经将俩孩子的庚帖换了?”
“既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商讨婚期吧。”虽说他们没找到柳映枝的庚帖,但她听儿子说了,何小娘私下偷了孙儿的庚帖,给孙儿定了个极差的婚事,说的就是柳映枝。
所以,即便没有找到庚帖,只要确定他们二人已经私下交换了庚帖,寻不寻到的倒也无妨。
如此想着,络老夫人又从怀中拿出帖子,上面写了她算好的几个黄道吉日,递到关氏面前。
宋若桃和络瑾之交换了庚帖之事,闻氏交代过,络瑾之的庚帖也确实在他们手中。
关氏和宋老夫人点了点头,关氏接过,看了一眼后便让宋老夫人看。
二人商量了一会儿后,关氏开口道:“那就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吧。”
说完,又看了眼老夫人,解释了句,“闻氏去寒修寺礼佛,不过,络老夫人也放心,若桃虽是我的侄女,但她的婚事我定也会替闻氏操持好的。”
络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刚要应下,突然意识到不对,敛了几分笑,看向关氏面有疑惑道:“宋若桃?”
“侯夫人莫不是口误,是你女儿柳映枝的婚事。”又笑着替她解释了一句。
“啊?”关氏一听她这话,倒是有些云里雾里,他们两家的婚事,关她女儿什么事?
拧眉道:“不是口误,就是若桃的婚事啊,是令孙络瑾之与闻氏的女儿宋若桃的婚事。他们不是早就交换了庚帖了的,闻氏亲口说的,庚帖还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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