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出手以后竟然化作一道流光强行打开陈疏言的储物袋就这么钻了进去,之后变得无声无息,宛如一尊绝美雕塑……
陈疏言研究了一会也了无头绪,此时寒玉案几寸寸龟裂,时候差不多了。
叶姝慧可能是之前九转玲珑镯砸下时受了伤,到现在也没有清醒,不过这样也好,也好。
陈疏言五指扣住还冻着的苏锦婳咽喉,两仪剑自她琵琶骨斜穿而过。他眼角的淡漠神态,竟与四年前那个风雷夜重叠。
那夜他重病在身,绾霭跪在身旁为他系好锦衾。少女指尖擦过他掌心时,《情天恨海牵丝引》已然发动。
“公子可要当心……”那时绾霭垂首为他抚平衣褶,鬓间木簪刻着半枚星纹,“北地风霜最易入骨呢。”
此刻同样星纹在苏锦婳锁骨浮现,陈疏言忽然低笑出声。指尖顺着剑锋游走,在寒玉生烟诀运转的关窍处重重一按。
“难怪当年引情香未能奏效。”他俯身咬破苏锦婳耳垂,太乙辛金剑气顺着血液侵入经脉,“绾霭姑娘这手‘素雪易容术’,倒比琬阳府最大的销金窟所谓媚骨天成来的更高明些。”
冰棱簌簌坠落,苏锦婳也不再装死,广袖翻卷如垂死白蝶。她突然咬破舌尖朝陈疏言眉心喷出血雾,雾气中万千冰晶聚成细针:“若非你有无忧绝学……”
“嘘——”
陈疏言并指截断她话语,唇间吐出的金紫色火焰吞没冰针。祭坛霜花遇火升腾,在穹顶凝成阴阳鱼图案。他扯开苏锦婳染血的衣襟,绾霭二字刺青在锁骨下方泛着青光。
“当日你想炼我为身外化身,可曾想过今日?”掌心按在刺青处,紫府阴雷化作游蛇钻入她丹田,“这具肉身既承了我暖床大丫鬟的位格就容不得你反悔,合该助我突破筑基桎梏。”
苏锦婳突然剧烈颤抖,发间定风簪崩断成灰。她看着少年眸中流转的金芒,突然想起三十年前占星台上的卦象——贪狼吞月,七杀破军。当年她只当应在玉衡身上,却不知命盘早在她踏入南嘉洞天那刻已然逆转。
苏锦婳娇靥突然一阵扭曲,而后露出一张芙蓉含露的脸。
“一别经年,竟还记得故人?”
陈疏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瞳孔骤缩。
那眉如远山笼雾,眸似春潭凝冰,正是当年主母院中梨花带雨的绾霭!只是此刻她额间多了一道赤红蛇纹,妖异如活物蠕动,周身气机晦暗如渊,竟突然间攀升到筑基中期。
陈疏言笑意不改,袖中庚金剑气却悄然游走指尖,“当年说要浸猪笼的,可不是你这般楚楚作态!”
“公子当年吻我时,可也不是这般狠心。”苏锦婳不顾扣着的咽喉,欺身逼近,吐息带着甜腻腥气,玉指划过他喉结,“不如再续前缘,做我的炉鼎可好?”
陈疏言忽然展颜一笑,眸中却寒彻骨髓:“正有此意。”
话音方落,他猛然捏碎袖中的两颗蛟珠。皎皎蛟珠爆裂成雾,龙性本淫,蛟属而是如此,磅礴丹力,顺着苏锦婳七窍钻入经脉。这魔女猝不及防,周身灵力竟如沸水翻腾,蛇纹都黯淡三分。
“你竟敢——”
“嘘。”陈疏言指尖按上她绛唇,另一只手已探入其“丹田气海”(为规避而特指),《灵犀交泰功》运转如饕餮张口,“苏姑娘教我的口口相传,陈某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