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还没有那种专门的“城市管理”人员。
很多做小本买卖的，随便在路边，就可以支棱起一个摊位。
一个烧煤锅，几张折叠的小桌小椅，就是一家店。
这个时候，甚至没有遮阳的伞。
路上的梧桐树……天然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
要是雨下得实在太大。
他们不出摊即可。
……
我在摊位上点了份鸭血粉丝和一屉小笼包子。
坐在这样的小摊上，看着路上的人和车来来往往，倒也别有风味。
而这个时代的人，行路时并不匆忙。
车马慢……人也慢。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人来人往，感到自己放松了不少。
而让我最感到有趣的，是不远处一棵梧桐树下，一群小孩，玩着弹珠。
看着这群小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
在我的记忆里，玩弹珠……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的我……似乎也很喜欢玩弹珠。
但现在……我也只能看看着别人玩了。
我觉得，长大的人，再去玩弹珠……很幼稚！
就像……此时，就有个人，在跟一群小孩玩弹珠。
这个人，年纪似乎跟我差不多。
但他……却跟小孩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他也没有大人的架子，盘腿坐在地上，也不嫌地上脏，跟小孩子们在玩着猜弹珠的游戏。
游戏很简单。
一个人藏几颗弹珠在手上，或者握紧拳头，或者将弹珠盖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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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其他人猜单数还是双数。
并且，压上自己的弹珠！
……
这游戏……其实本该是大人玩的。
只不过，小孩子……总归会受到大人影响。
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学会了。
但跟那群小孩在玩的“大人”……也是无敌。
他竟然会跟小孩玩这种游戏。
玩的，还是弹珠。
看了一会儿后，我觉得无聊，便不打算再看下去了。
我想把东西吃完，就离开。
但是，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
我竟然发现……那个“大人”，竟然在猜数时……动手脚了！
出千……？
我不禁怀疑。
随即，我盯着那人仔细看了下。
可是，我看了几次后，又没发现，他哪里有问题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
可我作为一个老千，对这些事情，最为敏感。
应该，不能看错吧？
但我又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是他刚才出千了一下，接下来没出千了？
还是，我没看出他的出千手法？
我没有再看到他“出千”。
我便放弃了继续去盯他的手法的想法。
我开始，去观察他这个人。
我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老千的痕迹！
如果他身上有老千的痕迹，那就可以说明，他是一个老千。
那么，我刚才就没看错！
可是，我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却没在他身上发现……他有什么老千的痕迹！
没有老千的痕迹……也不一定不是老千。
就像我，身上也很少有老千的痕迹了。
我身上的一些老茧之类的，已经被四爷用药水抹去。
我身上一些老千的气质，也被四爷调教没了！
我坐在这个摊子上，在他人看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而那个跟小孩在玩弹珠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