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南宫武德淡淡道。
老管家走进来,躬身道:
“老爷,长公主求见。”
闻言,父子二人皆是心中一惊。
“你确定是长公主亲临?”
“她已经被神皇软禁于家中,怎会来府上?”
老管家再躬身,颤声道:
“回老爷,确是长公主本人无疑。”
南宫武德轻声喃喃,“祸事了。”
片刻后,他又无奈地说道:“你把她引到堂厅,本相去会会她。”
————
丞相府,会客堂厅。
管家领着一个黑色斗篷人走进来。
黑色斗篷依然盖不住婀娜的身姿,行走间自有公主的气派。
南宫武德坐在主座上,面沉如水,没有挪动分毫。
欢彩熙并没有在意,反倒向他行礼。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南宫武德淡漠地一瞥,心中已然确认眼前的女子就是长公主本人。
“神皇已经下令,将你软禁于公主府。”
“本相不知道你是如何走出公主府,也不关心。”
“不过,请你速速离开,以免牵连本相!”
南宫武德开口就是冷漠至极的逐客令。
“咯咯……”欢彩熙捂着娇艳的红唇,发出银铃般的娇笑,“丞相大人,您现在说这种话,未免太晚了。”
“七皇妹那一位好徒儿,可是在紫金殿上,将您的亲儿子与我密谋的事都交代了。”
“以丞相大人的睿智,不会不知道此事的严重程度吧?”
说着,她轻移莲步,走到下首的位置坐下,观察南宫武德的反应。
听到这话,饶是南宫武德颇有城府,也不禁脸色变得铁青。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做得说不得。
朝堂上的群臣私底下谁没有犯禁之事。
但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逆子!’
南宫武德在心中怒吼,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这是他南宫家唯一的血脉。
“鹤儿年幼无知,不过被你这妖妇蛊惑罢了。”
“神皇英明神武,岂会看不出这一点?”
“本相自会禀命神皇!”
南宫武德不想被欢彩熙拿捏,冷声道。
“咯咯……”
“丞相大人真是会说笑。”
“父皇会在意你南宫家是否真的有意谋逆吗?”
欢彩熙又是娇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声更大了,乃至放浪形骸的地步。
南宫武德面色沉静,默然无语。
但袖袍里紧握的右手,泄露了此刻的他并非那么镇定……
忽而,欢彩熙收敛笑声,厉吼道:
“你南宫家的存在就是威胁,就是罪过!”
“父皇就算今日不对付你南宫武德,明日、后日,迟早有一天,也要剪除相权!”
话音落下,南宫武德的脸色剧变,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恐慌。
袖袍里的双手止不住颤抖,儒雅的气质也变得凶戾。
“妖妇,住口!”
南宫武德的气息爆发,恐怖的威压席卷而去。
欢彩熙嘴角溢出鲜血,但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终于戳中了南宫武德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皇权和相权之争!
这时,南宫鹤从外面走进会客堂厅,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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