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哪有齐老?”甭管关子辰到底安的什么心,我今天都必须得戳穿他!
在我最钟情的地方,在我曾视为信仰的地方,他却在这儿装模作样!
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分外恶心!
几人面面相觑,的确没看到齐老,几人的脸上都有些慌张,觉得自己被骗了。
我趁机让他们离开,不成想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耄耋老人:“你们在等我吗?”
掀开眼皮,看向门口,我整个一顿!
而关子辰,已疾步上前,稳稳扶住了他,“齐老,好久不见。”
齐老似乎相当满意,拍了拍他的手,又告诉几名学生,马上就开始上课。
偏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心理落差。
齐老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学生,只要是跟上课有关,谁站他面前都不好使。
何况,我早已不是唐书瑶,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又怎么认得出我?
我暂时摒弃了对关子辰的怒意,退到工作室的最后面,专门听齐老讲课。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我在齐老手底下画画的日子。
我几乎是将他当成了我的亲人,画画之余,也会跟他和师母说一些成长的烦恼。
跟他们说我的原生家庭和我喜欢的男孩子。
后来我考上大学离开老家,跟齐老的联系便渐渐少了。
不是我不愿联系,主要是大学课程太满,我又需要做兼职,加上不在同一个地方,便总是碰不上。
但每个寒暑假,我都会去拜访齐老。
真正减少联系,是我结婚后,我和关子辰的关系降到冰点,老巫婆又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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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天不是在做饭,就是在扫地,加上开了一间工作室,就更没有时间交际了。
实话实说,齐老将我培养出来,我还挺对不起他的。
收回思绪,他也讲完了课。
他让学生们自由发挥,随后才蹒跚着步履走向我。
见状,我立马迎上前,搀扶着他,“您慢点。”
齐老盯着我,压低音量,“那日在美术馆,穿美羊羊人偶服的人就是你?”
我顿了片刻,不想让齐老觉得我冒充,从而生气,便扯谎,“不是我,穿人偶服的人,是爱乐呀!”
齐老冷哼一声,“爱乐都死了,怎么可能是她?”
我又是一怔。
他笃定的模样,明显知晓一切!
我连搪塞的理由都找不到!
“别看我都快八十了,但老头子我,好歹也是喜欢玩网络的人!我老婆走后,我也会偶尔给女主播打赏打赏!”
“我这样一个资深玩家,怎么可能不看新闻?何况瑶瑶去世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想回避都难!”
我攥着他的手,越来越想不明白,“那您那日在美术馆,为什么没有戳穿我?”
齐老的眼神缓缓柔和下来,拍着我的手,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你有故人之姿。”
我不解:“我和唐书瑶长得并不一样。”
“相貌不一样,可画画的神韵,一模一样!”
他说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窗外的远方,似在回忆。
“那日,我去到现场,其实是抱着戳穿你们两个人去的!但我没想到,一幅油画,硬是被你画出了她的态度。”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就算你仿照了她的手法,那我也觉得,一定是我徒弟的灵魂,附着在了你的身上。”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戳穿你?你冒充我徒弟,一定没有坏心思的。后来子辰告诉我,说你是我徒弟最好的朋友。”
“我才反应过来,那个时候你说自己是爱乐,肯定是因为苏季秋也冒充了,你想通过当众跟她打擂台的方式,为我徒弟讨回一个公道!”
“丫头,你和子辰一样,都在用自己方式,帮助着唐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