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戏谑的瞥了他一眼。
“你不妨试着摸摸它！”
莫寻一听这话，心中更加疑惑了，难道这里面，还另有玄机不成？
好在这是幻境当中，倒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掌，缓缓摸向雕塑的胳膊，手指刚触碰到此物的一瞬间，一股柔软光滑传来，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一点也不冰凉，似乎还有几许温度，如同活人的体温一般。
可接下来，整个山洞中，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莫寻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四周晃动感，也随之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
公羊抚须一笑：“这就是老夫当年无法移动它的原因！”
莫寻脸上，终于有点动容了，看来这东西，还真有些不同寻常的名堂。
“不能用储物法器直接收取吗？”
“你照样可以试试看！”
看到公羊脸上那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莫寻就知道，多半应是如此了。
“这到底是何物？”
公羊神秘一笑，不答反问道：“你可听过守山之神？”
莫寻抿着嘴唇，摸了摸下巴，他自然是听过的，可这东西，不应该是凡俗界的传说吗？
难道世间，真有山神一说？
“你的意思是，这玉雕是本山山神？”
“差不多，不过准确的叫法，应该为山灵，因极为罕见，所以少有人通晓，即便是当初博学的老夫，也还是事后才知道的。”
莫寻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凝重。
他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玉雕，似乎怎么了也无法将这东西，与脑海中关于山神的想象对应起来。
以前在凡俗界时，他也不是没有去过山神庙，可那里面供奉的，哪一个不是张牙舞爪，面色狰狞的，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纤弱女子呢？
如果按照公羊的说法，此物不说法力通天，但也应该是件活物才是，可他压根就没有从其身上，感受到一点生气。
莫非是因为并非真实的环境而造成？
那也不应该啊，既然这是公羊记忆中的碎片，那就说明他现在所见所感，应该与公羊当年在现实中一模一样。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年代久远，记忆出现了残缺。
好在现在，他终于明白当初的公羊，为何没有将此物带回去了，因为这东西压根就没法带走。
光是触碰一下，山体就会摇晃，能不能搬动且先两说，如此大的动静，就算最后不被山腹掩埋，恐怕要不了一时三刻，就会将附近的修士，全都惊动过来。
“你所说的假婴，就是与此物有关吗？”
“不错！”
公羊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所谓山灵，乃是聚一山之精华灵气，经亿万年孕育而成，下通灵脉，汇山之本源，上连云霄，夺天地精华！若是做一个比喻的话，此物，就相当于人之心脏，方圆数万里内的山川河流，草木万物，无不由这小小的山灵所主宰，其内含灵韵，自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