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运和汪雅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汪雅没有深入,而是停在门口与刘澎保持三米的距离。
院内长满了杂草,若不是大门的两个铁把头干净发亮苏运都以为这里没有居住。
苏运停在院子的正中央,回头看向刘澎,指了指屋门,“屋门不会也没锁吧?”
“应该没锁。”刘澎走向屋门,“我们村里的人就二十多户,大家知根知底,不用防贼,而且大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待刘澎从苏运身边经过,苏运缓缓蹲下身子,拿起了脚下踩着的一根红色羽毛。
刘澎已经打开了屋门,转身看向苏运,他只能看到苏运正在系鞋带,前一秒被苏运拿到的羽毛不知道去了何处。
苏运站起来来到门口,一股难闻气味儿扑面而来。
这种气味儿很像鸡舍里的味道,苏运皱起眉头捂住口鼻。
“算了,不用看了。”卧底出身的苏运表现出一副厌恶的神色,“既然姚毕忠不在这里,我们就先走了,麻烦村长见到他后让他联系一下牛队。”
“大中午的,留下来吃个午饭吧?”刘澎嘴上说着请人吃饭,却没有任何拦住苏运的意思。
“不用了。”苏运依旧保持着作呕的神色,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一次,苏运的步伐很快,穿过院子来到了院门外,他清楚地看到小路远处墙角后的一个脑袋马上缩了回去。
刘澎按照来时的路线将两人送到了村外,直到苏运和汪雅上车才再次发起午饭的邀请。
苏运笑着说:“不用了,等姚毕忠回来再说吧!”
说罢,苏运关上车窗,将奔驰车调头之后沿着山路离开。
车内,苏运的笑容消失不见,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个村子问题太多了。”汪雅说,“刘澎热情地邀请我们喝水,可邀请吃饭的时候完全是在敷衍。还有咱们去姚毕忠家的路,明明可以通过大路开车过去,他却没让咱们选择。
最可疑的是一直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而且竟然不是同一个人,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真怕他们对咱们出手。”
“不止如此。”苏运说,“还记得刘澎家里的水壶吗?我家里正巧也有一个,七千多一个。”
汪雅愣了一下,她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中,一时间很难接受一个水壶可以卖到七千多。
“怪不得你那么快就发现他有问题。”汪雅终于明白苏运为什么会怀疑刘澎。
“你看看这个。”苏运从裤兜拿出先前在院子里捡起的红色羽毛。
“姚毕忠是打猎的,家里有动物羽毛不是很正常吗?”汪雅说,“刘澎也说他经常抓一些野山鸡、野兔子之类的。”
苏运扭头朝汪雅笑了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根羽毛来自某一种珍稀动物呢?”
汪雅眨了眨眼,皱起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偷猎国家保护动物?有什么依据吗?”
苏运握着方向盘耸耸肩,“是刘澎自己说的啊!他第一次提起姚毕忠打猎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强调一下姚毕忠没有捕猎珍稀保护动物呢?
你仔细想想,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你在介绍一个人的时候会特意强调这个人没做过违法的事情吗?是不是很像一个成语?”
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