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金陵发行量最大的《维新报》刊登了一则不起眼的招聘信息。
这是方平根据对方提供的内容发出的邀请信息，表示同意与军情局人员见面，至于时间，由对方决定。
随后，保卫科的张科长向方平汇报，从昨天开始，21号外面那些可疑人员都消失了，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偷偷拍照。
方平让他继续留意。
临近中午，那个音乐老师黄子文又来了。
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几名学生，每个学生都带了不同的乐器。
黄子文表示，要当场给方平演奏这个曲子，看他满不满意。
于是，方平就让他们去了开会的一个小礼堂。
方平和宣传科的孙科长坐在台下欣赏。
当然，这些人进入21号，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搜身，绝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随即，音乐响起。
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学生开始演唱这首《百万个吻》。
“我想我们前生，一定是情人。”
“不然我不会，爱你这么深。”
“如果一生缘分，只能留个吻。”
“我想向你预定，百万个来生。”
“哦，Kiss,Kiss,Kiss——”
那个女生有些羞涩，对于演唱这首暧昧的歌曲，显然没有放开。
不过，她的嗓音倒是不错。
方平在台下听着，幻想着台上的那个女生就是柳飞飞。
一曲唱完。
黄子文下了台，来到方平跟前，一脸的谄媚，“方主任，怎么样，还满意吗？”
方平点点头，“大致不差。”
“方主任满意就好，这就是完整的曲谱！”
黄子文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曲谱交给方平。
方平一看，上面是五线谱，自己看不明白，但是柳飞飞应该看得懂。
歌名的右下角标注着，作曲：方平，作词：方平。
“方主任，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方主任要把这首歌送给谁啊？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有机会去捧个场，把我的同行都带上。方主任多才多艺，我也算是沾了光，能给方主任把曲子写出来。”
方平也没有隐瞒，本来他就打算把柳飞飞捧红。
作为一个大汉奸，爱上一个歌女，并把她捧红，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她叫柳飞飞，就在‘四季春’唱歌。”
“多谢方主任告之。”
“记住，别去私下里打扰她。还有，这首歌在她没有唱之前，不准再唱！”
“是，是，知道，知道！”
黄子文连连点头，“我都交待过了。我会密切留意‘四季春’的通告，如果柳小姐首唱，我一定去捧场！”
方平扭头看向孙科长，“老孙，带黄先生去财务科，领一百大洋，算是他们的报酬。”
“是，方主任。”
“哎呀，方主任，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这钱我可不敢收。”
黄子文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推辞。
“行了，我从来不会让人免费为我做事，何况，今天你还带了人来，把钱拿去，大家分分。”
“那我就谢谢方主任了。”
黄子文扭头冲着台上几个学生叫道，“还不谢谢方主任？”
“谢谢方主任！”
台下几个学生异口同声的说道。
黄子文得意洋洋，感觉倍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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