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她将这三页纸一同推到警察面前。
“我提供我的真实字迹做参考,希望警察同志能再做一遍笔迹对照,然后确定,这些所谓的给韩斌的情书,到底是不是我写的。”
警察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不论迟秋隐藏字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但这对于韩斌这起案子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突破,他们十分重视,甚至为此请来书法专家做鉴定和对比。
这些都需要时间。
走出公安局的时候迟秋勉强松了一口气,迟婉婉再怎么模仿,那也是模仿的原主的字迹,粗略看去确实一模一样,但写那些作业本的人已经变成了迟秋,一旦真的从她刚刚所说的那些细节入手鉴定,那么迟婉婉的模仿,无疑是漏洞百出。
现在只需要等后续的结果就好了。
她刚想放松活动一下肩颈,然后就感受到一道尖锐的视线刺在她后背。
迟秋下意识回头,然后就对上了傅源州那双鹰隼般的黑眸。
里面满是审视与猜疑,仿佛想要刺破她皮囊,看穿她内心的所有秘密。
这是属于久居高位、又常年游走在高度保密工作下的人特有的眼神,锐利如尖刀,哪怕是再狡猾诡诈的阴谋都瞒不过这双眼眸的审视。
傅源州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话来:“你的笔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秋内心轻叹一口气,说实话她今天用原主的身体写出那些字来确实足够令人震惊,傅源州现在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她已经做足了准备。
不出意外的话,煤老板今天就会带着他的儿子来到首都,甚至会找上她,迟婉婉煞费苦心想要给她挖坑、让她身败名裂的举动,也会成为她彻底撕掉这些年原主身上不学无术和欺负姐姐的坏名声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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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也确实需要给傅源州一个说法。
“小叔,我……”
她洁白的贝齿轻咬水润唇瓣儿,这样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落在傅源州眼中,让他没来由心脏就漏跳一拍,意识到这一点后,傅源州的眉心皱的更紧了,黑眸中刺向迟秋的视线也变得更加尖锐。
“迟秋,”傅源州眯了眯眼,“解释。”
迟秋叹了一口气,开口:“这件事确实有隐情,蓄意隐瞒是我不对,不论如何我都欠你一句道歉,只是如果要解释——”
她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平安踩着自行车一副慌张匆忙的样子朝着他们这边飞快冲来——
“秋秋姐!不好了!你快跟我一起回剧团!”
他迅速捏下刹车,自行车的轮胎在马路上留下一道剧烈摩擦后产生的黑印子,他急的满头冒汗,声音也愈发着急:“韩美莲喊来了何团长,现在他们都在剧团,他们、他们找庄老师——”
联想到今天韩母的表现,迟秋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清甜的声音透出冷静:“别着急,你慢慢说。”
平安大口喘着粗气,在迟秋镇定的语气的影响下,他也极力让自己的口气平稳下来:
“韩美莲和何团长说了你和韩斌的事,现在何团长就认为你作风不检点,不同意你参加慰问演出,甚至、甚至……何团长告诉庄老师,如果不让你退出小红花剧团,那这次剧团参加慰问演出的资格也会被取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