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源州鹰隼一样的眼神满是尖锐的审视,声音更是冷沉:
“詹姆斯先生的翻译跟了他很多年,拥有多国留学经历,而且知根知底,足以证明詹姆斯先生对此的挑剔,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在刚来华国就选择一个来路不明的翻译。”
“据我所知詹姆斯先生在首都的主要活动范围和人际关系都在电视台,你的英文水平毋庸置疑,可要成为他的翻译还不够,还需要熟人介绍、或者他对你足够了解,大概率是熟人引荐、或者他对你足够了解,然后亲自选择了你。”
“白台长在明知道我喜欢你的情况下还说不认识你,他没必要向我说谎,可你作为电视台的演职人员,一个台长居然不认识你,这其中的端倪,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这一连串接踵而至的逼问,直接让迟秋愣在了原地。
然而下一秒傅源州说出来的话更是令她心惊肉跳。
他用那把冷沉且富有金属质感的嗓音低沉道:“抱歉,我有些失态,可我太想知道你是谁、太想和你产生联系,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只能靠四处打听你的行踪,然后用工作当借口,才能勉强‘巧合’见到你。”
迟秋是真的没想到,傅源州居然对“池旻”上心到这种程度。
电视台的临时演职人员是迟秋,而不是池旻,迟秋并不想让这两重身份被牵扯到一起,她背在身后的葱白手指掐的死紧,粉嫩莹润的指尖都因为用力显得有些苍白。
要撒谎吗?可是一个谎言需要千千万万可谎言去圆,更何况她并没有那个自信能在逻辑上瞒得过常年从事保密工作的傅源州,任何细枝末节都会让她露出马脚。
或者向傅源州坦白?那更是荒谬,她不仅需要继续承受傅源州质疑的眼神以及对她那些极近恶意的揣测,还要面临费尽口舌都无法解释自己一个英文只考个位数的人,现在居然会一口流利的伦敦腔的局面。
血液冲刷着神经,迟秋水嫩红润的唇瓣紧抿,眼尾都因为心中的煎熬与忐忑跟着泛红。
傅源州把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凌厉唇峰翕动片刻,他吐出一口沉重呼吸,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开口——
他启唇的时候,迟秋已经忐忑到了极点。
他要继续质问我?我要怎么解释?这电光火石的一两秒变得无比漫长,每一个瞬息都在如同钝刃寸寸磋磨着迟秋的神经。
她闭了闭眼,极力让自己思维冷静下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在傅源州开口前,迟秋:“我不觉得只因为你喜欢我,我就有必要向你交代我的私事。”
傅源州猛地抬头,只这一瞬间,他所有满腔热血和浓烈爱意的话都被堵在了喉间。
迟秋后退一步,直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宣布了一个令傅源州兜头被一瓢冰水浇透的消息,“我很感激你之前帮我很多的事,但为了让你及时止损,我要提前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无法回应你。”
决绝、坚定,她想用最决绝的办法断掉傅源州的所有念想!
迟秋就冲傅源州略一颔首,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后,转身推门离开。
她忍着如雷的心跳,在出门的一瞬间,就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她不信傅源州这样骄傲的人会在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的情况下还会纠缠,她也能避免掉因此掉马的隐患。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去找詹姆斯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向他提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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