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源州立马赶了过去。
白台长挠了挠头,“池旻?她刚走啊,你没看到她吗?”
听到这儿,傅源州不由得皱了皱眉,下意识重复:“她已经走了?”
甚至、一句话都没留给他么。
白台长遗憾地摊开手,“可不是么,这小姑娘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却只拿走了一套文具。”
他通过“池旻”朴素到有些寒酸的衣着,就猜到了对方的家境并不好,所以打算在礼物里再加点别的值钱的东西,但“池旻”似乎看穿了他的打算,只拿走了自己该拿的那份。
尤其在得知一个节目只有一份礼物后,她问清楚了白台长这套文具的价格,折了一半现金交给白台长,嘱托他把钱给傅源州。
“小姑娘还挺执拗,”白台长笑着摇摇头,然后把钱掏出来塞进傅源州手里,“呐,人家也不占你便宜,把你的那份给你了。”
傅源州凌厉笔挺的眉拧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她有没有留下些别的,联系方式什么的?”
白台长更是遗憾摇头。
傅源州不死心的又跑出外面,环视四周一圈,都没再看见“池旻”,他找白台长前就找过了詹姆斯,只得到对方是他临时找的翻译,身份、家庭住址、学校……除了名字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池旻。
池旻。
池旻。
……
回到部队宿舍后,傅源州将他从詹姆斯那拿到的今晚的演出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最终珍而重之的把那几张经过她手的钱一起,放进了床头上锁的小木匣里。
她就像是仙子,惊鸿一瞬的出现在他生命中,然后又变得无影无踪
傅源州就这样抱着这点念想沉沉睡去。
然而梦中,她穿着宝蓝色的衣裙再次出现在舞台上,袅娜身姿翩然起舞,傅源州连琴弓都握不住,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而她也抬起藕臂,勾缠在他脖子上。
她清甜的嗓音揉了把蜜一样,柔声喊着他名字,声音似泉水,身子更是……那种缠绵与旖旎……
……
再次惊醒时,傅源州看见了被中的一片狼藉。
他抬起手狠捏两下眉心,半晌后才平复心绪。
第二天天一亮,他主动去找了那位一直替他诊治身体的老中医。
这可是头一遭!知道傅源州对治疗绝嗣的事并不热络的老中医咽了咽口水,看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老中医试探着开口:“傅工,您这是,开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