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铁生似乎没有看懂这唇语,拧着眉头又劝简思凝:“徽章又不能当饭吃,你也再考虑考虑,我同样给你八位数。”
简思凝闻声蹙眉。
扭头望向林东凡:“师兄,尹大师好像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要不要用银针试试?再抢救一下。”
“必须试试,生命诚可贵。”
林东凡将那包银针摊开,取出一根长达7.5cm的银针。
那细长的银针,在台灯的照耀下寒芒微闪,它不仅蕴含着深厚的中医底蕴,也惊慑着尹铁生的敏感神经,吓得尹铁生瞳孔急缩。
这一刻。
尹铁生不仅想起了扎死人不偿命的庸医老张。
还想起了去年春晚小品里的一句台词:人死了,钱没花完。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扎心的悲剧哐当一声砸他脑袋上。这万恶的世界,到底是哪个狗日的发明了“畏罪自杀”这个词?
太过分了!
在这个法治时代,怎么可以有这种词的存在?简直无法无天!
尹铁生心里在咆哮,眸子里浊泪盈眶。
他的目光在林东凡和简思凝身上扫来扫去,紧张得声音发颤:“别一言不合就拿这玩意儿吓唬我,你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民公仆,怎么跟能那些市井小流氓一样,玩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感觉你们对不起你们胸前佩戴的国徽,真的。”
“你在教我们做事?”
林东凡讶异地反问:“你已经病入膏肓,我们又不能见死不救。现在我们想仗义出手,救死扶生,怎么就对不起胸前的国徽?”
“对不起,是我嘴贱,低估了你们的正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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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铁生那浊泪急得蠢蠢欲落,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眼巴巴地乞望着林东凡和简思凝:“你们连八位数都不要,那你们想要什么?给我透个底行不行?我真有点迷糊。”
“我们想听真话。”林东凡追问:“如果你没病,那你就别语无伦次,有什么就说什么,能不能做到?”
“能,必须能。”
尹铁生笃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林东凡直视着尹铁生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去年十月那场书画拍卖会,恒沙集团的老总王敏娟,为什么会花五百万去拍你的作品?”
“你这个问题太尖锐了,有点扎心。”
尹铁生抬起被铐着的双手,擦起了眼泪。
低着头边擦边说:“我觉得是因为我的书法作品好,值那个价。不过,这件事还有另一个版本,怕就怕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你先说来听听。”
林东凡拭目以待。
已经将眼泪擦干的尹铁生,情绪也稳定了一点。
他抬头瞧了瞧林东凡和简思凝:“王敏娟在开发青竹岭项目时,发生了森林火灾。她想通过我的关系,让戴丰年把火灾真相压下去。”
“说来说去,就是跟尹秋红没关系?满嘴跑火车。”
林东凡用手中银针指着尹铁生。
尹铁生吓得浑身一颤,嗑嗑巴巴地回道:“真……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你们把我手机拿过来,有录音……”
“去,把他手机拿过来。”
林东凡给简思凝递了一个眼神。
从被拘捕的那天开始,尹铁生的手机,以及一些随身物品,都被封存在一个塑料袋里,由专职人员负责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