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收入这么可观,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江成天倒是很淡定,笑着提醒道:“闺女才毕业没几年,后面工资肯定会涨的。”
陈爱菊连忙点头:“那还用你说,而且咱闺女坐办公室上班,肯定也比我们舒服,不能比不能比。”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脑门:“闺女说明天几点到站来着,到时候你抽两个小时去接她。”
江成天刚想开口应下来,陈爱菊又改口道:“还是我去吧。顺便去一趟我姐家,跟她说下那个工作的事情。”
江成天若有所思,接着试探着问:“那个工作,你怎么想的?跟你说,如果柠柠真把那片山地全开出来,那绝对是个大工程,绝对不愁没活计干。”
陈爱菊听了,立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真当我傻啊。我肯定不去啊。柠丫头家的活计,就算只干半年,那也比去做清洁工好。”
江成天小声嘀咕:“还不是你天天念叨着要找一份稳定工作,我才担心嘛?”
两人沿着蜿蜒的小路拐弯,好死不死地就碰上了江建春两口子,正端着碗在家门口吃饭。
江建春一抬眼,瞧见陈爱菊夫妻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那嫉妒的火苗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眼睛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哎呦喂,你们两口子手里拿的是啥啊?怎么这么多东西?这是咋的,侄女谈对象了,国庆节准备带回来见丈母娘?”
江建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尤为刺耳,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酸味和不怀好意的调侃。
陈爱菊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当场气死。
这江建春身为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就比村里那些老太太还能搬弄是非,嚼舌根。
现在竟然还编排到自己女儿头上来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立刻横眉冷对,没好气道:“大春,你有那闲工夫管别人家的事儿,还不如去地里多除几根草。你瞅瞅你家那地,草都长得比庄稼还高了,也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忙乎啥!”
江成天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能容忍江建春在这儿瞎编排。
他心里清楚,要是今天不把这事儿说清楚,由着江建春这张嘴,过不了几天,还不知道能传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于是,江成天板起脸,出言警告道:“大春,我就一个闺女,要是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闲话,可别怪我不顾念咱们多年的情分,到时候翻脸可就不好看了!”
可江建春压根就没把这警告当回事儿,依旧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们两口子至于这么认真嘛?怎么说,我也是你家丫头的表叔呢,我还能害她不成?而且你们家丫头向来最听话,肯定不会像江磊家那个闺女,到处跟人乱来。”
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
陈爱菊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指着江建春的鼻子就骂道:“你可闭上你的臭嘴吧!人家柠丫头好着呢,怎么就跟人乱来了?你要是再敢到处胡咧咧,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撕烂你的嘴!”
说着,还往前跨了一步,一副要冲上去动手的架势。
江建春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脖子一梗,狡辩道:“我说的是江磊家丫头,又没说你家丫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她都敢做,凭什么不让人说?还什么大学生呢,结果学都没上完,就直接带回来两个小崽子。这不叫乱来叫什么?”
好像自己亲眼所见般,语气嚣张至极。
陈爱菊一听江建春那毫无下限的诋毁,心中的怒火 “轰” 地一下燃烧到了顶点,再也压制不住。她二话不说,一把将手里的礼盒塞到江成天手中,随手操起一根树枝,朝着江建春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