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宁不二心中的种种想法都被他抛之脑后,无数言语化作一声叹息:“若是实在开不了口,那就当过往的种种都不曾存在,反正陈飞鹏进了监狱,苏杰那里我可以让他闭嘴……”
苏颉抬起头看着宁不二,露出了一抹笑容:“其实你一点也不懂路远。”
宁不二一怔,有些不明白苏颉的意思。
“在你认为之中,瞒着路远是因为他会在意,可事实上,他知道了,只是他不想去追问,而且,真正在意我的过去的不是路远,而是我自己。”
苏颉说着,又垂下了头:“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迈不出那一步……”
这时候宁不二却笑了:“其实你也不懂路远。”
苏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宁不二。
“路远不会在乎什么过去,他等的是你开口告诉他,这是他一直期盼的。”
苏颉明显不信宁不二的话,可宁不二也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你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面对了。”
“别再用借口来选择逃避了,若不是真的在意,你和胖胖又何苦煎熬这么多年?”
“也别提什么过去和经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也不要把自己的贞洁放在已然无法改变的过去上,喜欢是喜欢这个人的一切,是人,而不是什么狗屁贞洁。”
宁不二说着,越加激动了起来。
苏颉看着宁不二那激动的模样,嘴角也挂起了个浅浅的微笑。
“老宁,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宁不二瞬间像是被水浇了个透心凉,无奈地白了苏颉一眼:“能不能别这么扫兴,我这第一次安慰人,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情绪,被你一句话给破功了。”
“那你继续?”苏颉试探性地问道:“你继续安慰,我保证不打断你。”
宁不二差点没一口水给喷出来:“想得美!你自个看着办吧!”
苏颉也不恼怒,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宁不二:“你要是早点这么懂得安慰人,也不至于……”
“好了,你可以闭上嘴巴了。”
苏颉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不二给打断了。
自从余姚结婚后,身边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去的事,不过要论捅刀子的厉害程度,还非得是宁言蹊不可。
那丫头的捅向宁不二的刀子可谓是刀刀暴击,每一刀都会捅在宁不二的软肋上。
宁不二不想再和苏颉过多的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转移开:“当初陈飞鹏敲诈了你十万块钱,我给你要回来了,给我个卡号,我把钱转给你。”
苏颉怔怔地看着宁不二,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没必要再转给我了,你替我我找个机构捐了吧。”
苏颉说着,揽了揽耳旁的发丝:“也许有人会比我更需要这笔钱。”
“你的意思是?”
苏颉扭过头,看向了窗外:“前些年为了搜集陈飞鹏的罪证,我去了很多地方,也遇见了很多像我一样,从小就被父母和家庭抛弃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