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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好像会动了。有时觉着,肚子里好像有人吹泡泡一样的感觉,不过,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是会动了。”
何子衿道,“你头一回有身孕,哪里晓得,这就是在动了。”又与苏冰道,“阿冰要是有这种感觉,也不要惊慌,这都是正常了。这会儿是觉着像吹泡泡一样,待孩子再大些,还会觉着像小鱼一样动来动去呢。”
阿曦与苏冰听得都很是稀奇,大家说起阿曦肚里是两个,让她注意身体,阿曦道,“我身子倒是没事,窦伯伯也说我胎相稳固,我就是发愁,这生出来可怎么带啊!”
何子衿好笑,“这还值得发愁,别说现在家里不缺人手,就是那贫寒人家,一人带三五个孩子的都有。待生了就知道,可有意思了,睡觉时跟小猪仔似的,又圆又嫩,摸透了孩子的脾气,就特别好带了。”
苏冰打听,“窦伯伯有没有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阿曦不自觉露出笑意,手放在鼓出来的肚子上,道,“现在诊着像龙凤胎,窦伯伯说,待下个月再诊一诊,就能确定了。”
苏冰很替小姑子欢喜,直道,“这可真是,待下个月定了,赶紧给你公婆去封信,也叫老人家高兴高兴。”
阿曦应了,“阿珍哥原是这个月就想写信说呢,我想着,还是真正确定了再说比较好,不然,倘不是龙凤胎,岂不让公婆空欢喜么。”
“那也不会空欢喜,妹夫家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孩子。你这一次生俩,多旺夫啊。”苏冰道,“你说,你与相公是龙凤胎,怎么我就只怀了一个?”原本怀一个是正常现象,但家里婆婆一生就是俩,小姑子也是如此,苏冰就觉着,她怎么肚子里就只有一个啊。
阿曦道,“大哥又不能怀孕,要是大哥能怀孕,估计就能生两个了。”
苏冰给她这话逗得喷茶。何子衿也是笑,“又胡说。”
闺女虽然经常回娘家,何子衿也还是觉着闺女回来的少,这既回来了,自然要叫厨下做些好吃的。当然,如今做了婆婆,何子衿也是一样待媳妇。尤其如今正是重阳将近,吃蟹的好时节,何子衿少时就喜欢吃螃蟹,北昌府不产蟹,便吃得少了,如今回了帝都,何子衿自然不会落下这道时令美味。
不过,这蟹也就是何子衿自己吃,阿曦去年吃过,也喜欢,只是如今有了身孕,不敢吃。苏冰一样好这口,不能吃的原因与小姑子一样,于是,姑嫂二人就看着婆婆一个干掉了整整两盘子大螃蟹。
事后,阿曦与朝云祖父道,“我娘特会馋人,一边儿吃还一边儿与我跟嫂子说,说什么‘明年就能吃了’,还说‘今年螃蟹是苦的,一点儿不好吃’,然后,自己足足吃了两大盘子!”阿曦伸出两根白生生的手指,以示气愤。
朝云祖父笑的,手里的棋子都抖到棋秤上去了,与阿曦道,“你娘这不是怕你嘴馋想吃么。”
“我本来也没那么想吃,看我娘吃得那么香,我才特想吃的。”
罗大儒笑着劝阿曦,“也就这一年。”
“不是一年两年,罗爷爷,我是说这个事儿!”阿曦强调,她不是为没吃螃蟹生气,主要是她娘的行为,多气人呐。
“可不是么,这不是故意馋人么。”
朝云祖父笑道,“这哪里算故意馋人哪,你娘打小就爱吃螃蟹,她还小的时候,你家还穷着呢,也舍不得花钱买这个。到了重阳前后,你娘就见天去我道观,有时闻道他们买了这些时令东西来,每每厨下蒸了螃蟹,这一端上来,你娘就说,蟹这个东西,性寒,对身体不好,一本正经的劝我少吃。我以前倒爱吃这个,我一边吃,她就与我讲,她看了什么什么书,书上说蟹在池塘里啥都吃,什么虫子啊、鱼虾的尸体啊、饿极了还同类相残。把我听的,完全没了吃螃蟹的味口,她就将一盘子全都吃光,一边吃一边还说,这样贵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啊。要是活螃蟹还能放生,这都蒸熟了,这会儿不吃,晚上也就不能吃了。待她走时,还问我要不要把厨房剩的螃蟹放生,她下山,帮着放放生,也算积德啦。”
阿曦连忙道,“我娘这么喜欢吃螃蟹,怎么可能放生啊!”
“是啊,全放到她肚子里去了。”
阿曦感慨,“原来祖父也被我娘骗过啊。”又道,“我与祖父是同命相怜啊。。”
朝云祖父哈哈一笑。
待阿曦走后,罗大儒还说呢,“看不出子衿小时候还有这般淘气过。”
朝云祖父将眼一翻,“我随口编来哄阿曦的,你也信~”然后,朝云祖父一幅臭显摆的模样,道,“子衿小时候就很懂事,后来发了财,每年重阳都要送大螃蟹给我。说来,她今儿送的螃蟹还没吃呢,晚上吃这个吧。”
罗大儒实在看不上朝云师傅那嘴脸,道,“你不是讲究的不行么,这种吃虫子吃鱼虾尸体的东西,你也吃得下?”
“怕什么,吃这么多年了。”朝云师傅以往有旧疾,对蟹这种东西是不敢多用的,这些年由窦太医逐渐调理着,身体一直不错,故而也敢吃几个了。
罗大儒唇角一挑,恶意满满道,“说不定还吃X呢。”
别说螃蟹,朝云师傅连当晚的饭都没吃,至于何子衿送的大螃蟹,都进了罗大儒的嘴里。
把朝云师傅气得,三天没理罗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