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以为这就是结束，可生日第一天方白苏提着熟悉的袋子她又预感不妙。
车停好他掏出自己去打的征信。
“我的征信报告。”
单薄的一张，短短一个表格和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这是我的工资卡流水，这是奖学金那张卡的流水，最后一笔支出就是买包的。这张是我存钱的账户。”
姜栀一张纸接过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的家庭一定比不上你，但最基本的生活消费没有任何问题。”
姜栀咂咂嘴不知道怎么形容方白苏的做法，要么是极端得豁出去抱住她的大腿，要么是另一个极端，如他所说真的好喜欢她。
“为什么这么坦诚？”
方白苏像一个透明人，她想看到什么他就露出来给她，是个张牙舞爪的小人把自己的真心捧到她眼前。
“你有顾虑我就坦白呗，坦白我没损失还能得到你的信任，何乐而不为。这个东西你收好，下次你想再查可以做个比对。”
他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是完成了作业交给老师检查的正常流程。
“方白苏，你真那么喜欢我？”
“不然呢，我规培期忙得晚上熬夜看书写作业，把追你当做休闲活动？”
他反问，他每次过来找她来回三十公里坐车两个多小时，他跑了一年，只有见喜欢的人才有这样的毅力坚持。
姜栀把纸张叠好还给他。
“东西还你，我心里有底了。”
“有底不够，白纸黑字写清楚最好。你不信嘴巴说的，你要看实际行动，我定的餐厅时间快到了。”
姜栀觉得自己要喝两口酒冷静冷静，在他点好餐的基础上加了红酒。
“喝一杯就够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方白苏倒了两个半杯就让服务员把酒拿走。
他拿起酒杯碰了碰。
“姜小姐，生日快乐，很荣幸能陪你过新一年岁的第一天。”
姜栀慵懒靠着椅背，红高脚杯里散发着红酒的醇香，她不敢喝了，喝了脑子迷糊会冲动下决定。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可以给方白苏打一百分，一方面又有点儿害怕，这最后一步踏出去可就收不回了。
“此后经年，请给我继续喜欢你追求你的机会。要是你遇到你主动喜欢的人，也给个我争取你的机会。”
他一饮而尽开始为姜栀布菜，边挑边说她上次吃哪个吃得最多，今天再多吃点儿。
姜栀吃得忐忑，她需要问问阮霓吗？万一她当局者迷被设了圈套呢，阮霓知道她和前任的一些事，她能分辨比较一下。
“周末晚上我有空，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这道题她答不好，要阮霓开解。
“真的啊，可是我那三个室友都不在京市，一时之间凑不到一起。你介不介意约到国庆再见面。”
“不用了。”
在不稳定前她不想跟他家人朋友有任何来往，她不想被当作男人酒后谈资。
方白苏先吃完也不看手机，眼睛直直盯着她。姜栀边吃边约阮霓明天晚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