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苦命人,许是见她可怜。更何况,这件事我既然出手掺和了,自然要管到底。”
楚瑶用萍儿的手废了程文广,也算替上一世枉死的秋香和萍儿报了仇。
程文广罪有应得,只是萍儿无辜。
楚瑶既然许诺一定替她保下她的父母家人,自然会言而有信。
况且,不过花几个银钱。
她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
程文渊闷闷不乐去了如意居。
今日他又输了,还是一大笔银子。
赌坊催他还账。
可他虽顶着侯府世子头衔,手中却没几个银钱。
听了花灼然一番劝解,他顿时松了口气。
灼然说的确实有几番道理。
既然那个洪泽庄子不能为府里进几个银钱,为何不卖了给他平账?
他马不停蹄去了松鹤堂。
以同肃亲王府结交,需要银钱铺路为由,顺利要到了庄子的地契。
于是,第二日傍晚,楚瑶就拿到了洪泽庄子的地契,还有萍儿家人的全部卖身契。
楚瑶拿着那几张卖身契去了萍儿房里。
如今萍儿怀有身孕,老夫人也担心广哥见着萍儿堵心。
就将西北角一处闲置的房子拨给萍儿住。
一来方便萍儿养胎,另外,也让广哥眼不见心不烦。
楚瑶见萍儿有两个婆子、一个丫头伺候,挥手让她们先出去。
萍儿见少夫人来了,忙跪地磕头。
“奴婢多谢少夫人救命之恩。”
“快起来,如今你腹中胎儿未满三个月,可要小心,不能行此大礼。
我可没本事救你命。救你的可是你腹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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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多谢少夫人相助。没有少夫人,奴婢怕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萍儿执意给楚瑶叩了一个头,才肯起来。
“如今你作何打算?”
“奴婢命如草芥,早也该死了。眼下能活一天就是白捡一天。
三少爷本就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如今在奴婢这吃了大亏,定是恨毒了奴婢。
等奴婢生下孩子,他不知会用什么法子折磨奴婢呢?
我哪里还有打算,不过等死罢了。
本来也是要死的,这样一来,倒不觉得枉死亏得慌了。”
楚瑶看了看窗外,见窗上只立着秋月的影子。
知道那些伺候的婆子丫头已经被打发的远了。
才低声问:
“你没想过要逃走吗?”
“少夫人,您不必替奴婢打算。奴婢逃不了的。
奴婢若是逃了,侯府和三少爷只会把怒气撒到我家人身上。
奴婢可以死,却不忍心家人替奴婢受过。”
楚瑶从袖中掏出卖身契递到萍儿手上。
“我已经让人将洪泽庄子买下了,你家人的卖身契都在这里。
侯府和三少爷不敢拿他们如何了。
你放心好了。你若是想跟他们一起走,我可以将他们的卖身契一并给你。
你带他们远走高飞。去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
萍儿欣喜若狂接过卖身契,反复看了又看。
“多谢少夫人大恩!”
“若是不逃,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如今弄不到你的卖身契。
你逃出侯府,只能找个荒野山村落脚,日子虽清苦还是能活下去的。”
“少夫人,我想活!如今家人不会受我连累,我当然要活下去。求您帮我。”
萍儿再次跪下,楚瑶忙将人扶起来。
“好,你听我说……”
楚瑶附在萍儿耳边,将办法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