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燕州?”林书棠疑惑地问。
朱县令笑着回道:“是不是在燕州我不知,但我记得他是往西走的,说是要去寻人。”
林书棠沉思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还真有可能会遇见。
对他们日后兴许还有助力。
朱县令起身,看着窗外又道:“二位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荒郊野岭,没了黑大风,又会有白大风,正逢乱世,四处都是暴民山匪,哎,我能活得过今朝,却躲不过明日。”
他说着,转身朝林书棠和段砚洲深作一揖。
“今日多谢二位,也望二位能早日替奚家洗刷冤屈报仇雪恨。”
段砚洲上前扶起他,“朱大人多虑了,贼人已死,日后定不会来犯。”
林书棠也跟着说道:“若是朱大人愿意,可否愿为我们尽一份力?”
朱县令抬头道:“姑娘,请说。”
林书棠缓缓道:“替我们守着庆阳,日后为我们所用。”
朱县令一怔,愣了顷刻,来回在房里走了两步,他深思过后,手一拍,“好,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替你们守着庆阳。”
林书棠朝河流方向看去,“朱大人,雪灾已过,但气温骤升,恐有旱灾发生,不如趁着现在河流湍急,多囤水,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囤水?”朱县令诧异道。
林书棠点到为止,并未多言,至于信不信,就得看朱县令。
她临走之前,留了十多颗手榴弹给朱县令,告知他是暗器,并教他如何防身。
朱县令感激不已,还顺带送了她一个令牌,“此令牌是过去我弟弟所赠,他现在前方延河为官,若是路上他有为难你,你拿出这枚令牌便可。”
林书棠接在手中,“多谢,大人。”
他们二人话落,林书棠将那两位昏迷的小厮丢了进来。
朱县令见后,朝他们二人一人踹了一脚,“这两人也是个白眼狼,二位放心,我会好好惩治他们。”
“那就有劳大人了。”林书棠说罢,与段砚洲同他告别。
两人回到马车里时,外面竟灯火通明。
只听姜氏在外唤道:“书棠,砚洲,你们快出来,快!有位故人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