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通红地瞪向谢怀恩,“倒是大将军你,竟然平白无故为一个小丫头片子出头,难不成,你是她的姘头?!”
她话音刚落,一道重重的巴掌朝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甩去,将她打翻在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直直摔向身后的土墙。
白姨娘本就因为中毒而迅速衰老,受着这一击,胸口的肋骨直接断了两根。
她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谢怀恩收回手,拿帕子擦了擦,“我向来不动手打女人,除非她实在是找打!”
“本将军这次在岐南落难,是林姑娘出手相救才得以康复,我念在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收她为义女。”
“本将军今日便是以父亲之名,来向女儿来讨公道。”
“林太傅,你说说看,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待她,又是如何让她背上灾星之名?!”
林太傅被流放至今,对自己的罪行从未反省。
恰恰相反,他还一直痛恨着林书棠,恨她的绝情,恨她对自己这位老父亲不管不顾。
“谢将军,书棠是我的女儿,我一直好生待她,从未有过半分苛刻,反倒是她,自嫁人之后,对我们心狠冷漠!”
谢将军被他的话快气笑了,一把抓着他衣襟,恶狠狠道:“你所谓的还生待她,就是让她一个大小姐跟着奴仆同吃同住,每日以婢女的身份来伺候你的小妾和庶女?”
“你还和你的宠妾算计着将她嫁给段家病秧子,还计划着等段家病秧子一死,再把她卖给八十老翁!”
“你说说,这哪一桩哪一件是好生待她?”
“她与你们断亲,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若是过去你们待她好,何至于住在这牛棚里,挨冻受饿!”
“林太傅,你可要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话落,将林太傅重重摔在地上。
林太傅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他浑身颤抖着,最后竟然流下了悔恨的泪。
一旁的白姨娘和林天海哪里还敢说一句话,两人跪在地上朝着谢怀恩一个劲地磕头,“将军,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次再也不敢了!”
牛棚外,林书棠赶来时,正巧见着这一幕。
潘副官侧头见着她,忙道:“将军,少夫人来了。”
谢怀恩转身将林书棠拉到这群人跟前,冷声道:“你们要跪的人是书棠。”
“想要我不杀你们,就跪到她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