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说什么？在这说就行了。”陈凡挑眉。
看了看依旧已经歇息，正在擦剑的柳惜君三人。
“这...”云杉眉头微蹙。
但随后苦笑着摇头：“少爷，您兴许...做得太过了。”
“大明宫恐怕会有麻烦。”
在旁听的三女，在此刻都是停下了手中动作。
麻烦？
柳惜君猛然站起来，惊讶道：“这！云杉姐，凡哥有麻烦吗！”
云杉摇摇头。
“不止是少爷，往小了说，是整个大明宫的麻烦。”
“往大了说，三城六镇乃至圣地，被夷为平地都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这话，三女的脸色才是彻底难看起来。
她们都是人中龙凤，自然知道云杉本就不凡。
甚至是比她们都要强上很大一节。
若说整个三城六镇，最强的是陈凡。
那其次就是这云杉了。
能够让她说出这般严峻的话，那就证明，此事严重的程度，已然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难道，是其他圣地的问题？”柳惜君诧异道。
云杉摇摇头：“并非是九州境的问题，而是至高者。”
至高者？
陌生的名讳，在几人脑中回荡。
就连陈凡，都有几分疑惑：“至高者是什么东西？”
云杉望了望天，想起头顶的弥天大阵，神色凝重。
“这要从千年之前说起，在天火桎梏之前，前路未断。”
“无数灵气天降，造就了无数大能。”
说到这，她流露几分苦笑：“我，在那时，修为只可能在大能之中排在末尾。”
“因为天资不行，难以与无数大能，并肩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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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众人都是有些惊讶。
处于陈凡之下的战力巅峰，居然在千年之前，只能沦为末尾。
那当年的那些大能，到底得有多厉害啊。
“那接下来呢？”陈凡疑惑道：“据我所知，天火桎梏之后，还有不少人活下来了。”
云杉点点头，缓声继续道：“的确，但能够活下来的，都是跟红月有关系的。”
“当时我走正途，难以追上大能步伐。”
“所以我另辟蹊径，用了从红月之上而来的红晶。”
“再加上刻意的收集，我的修为越来越强。”
“但也被断定为了魔修，被各方围剿。”
“我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都是窃取红月之能。”
“而就在我将死之际，已然有大能突破到了未被定义的阶段。”
“他...见到了至高者。”
云杉越说，神色越是凝重。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是继续说道：
“听说百万年前，月亮还是白色，犹如银月盘。”
“直到那三位魔神，三位至强者登顶，月亮被染成血红。”
“魔神以至高者为称，斩杀任何踏入血月中的存在。”
“他们认为，人族修炼到登月，那就是对他们的耻辱。”
“所以降下了天火桎梏，封锁前路，毁了大半个九州境。”
她神色锐利，盯着陈凡一字一顿道：“尊者，您用了弥天大阵，遮了至高者的眼...”
“他们会觉得，是不敬！”
“兴许，会再降下比天火更惨烈的罪罚。”
话音落下，整个演武殿唯有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