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被这话噎得够呛,胸口剧烈起伏,可还是强撑着说道:“反正那玉佩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呀,再说了,浅浅怎么说也是你的三姐,把玉佩送给她又有何妨呢?”
沈一棠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之前她从我这儿抢走玉佩的时候,可没把我当成妹妹啊。”
“你们母女俩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就是想把我送给那个老东西当小妾吗?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楼心月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眼神闪躲着辩解道:“你三姐就是被娇惯坏了,她就是太喜欢那玉佩了,所以才一时糊涂抢了去,并没有别的意思呀。”
沈一棠怒极反笑,声音愈发冰冷:“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就这么好糊弄?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说着,她手上微微使力,那架在沈章脖子上的剑又逼近了些许,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了沈章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流了下来。
沈章只感觉脖子一阵刺痛,心中又惊又惧,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咽下了那满腔的怒火与不甘,咬着牙说道:“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沈一棠看着沈章,一脸嫌弃,嘲讽道:“你说你早点答应不就好了,非得闹这一出,没罪受还非要给自己找罪受,我可真是搞不懂你这脑回路。”
说罢,她又不紧不慢地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笔墨和印泥,放在桌上。
沈章这次哪还敢有丝毫犹豫,赶忙拿起笔,哆哆嗦嗦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咬咬牙,用手指蘸了印泥,狠狠按在了纸张上。
沈一棠见手续完备,这才满意地将纸张收入自己的空间法宝之中,接着手一收,把剑缓缓放下。
沈章见状,如蒙大赦,立马伸手捂住脖子,往后连退几步,与沈一棠拉开了距离,眼中满是警惕与后怕。
楼心月赶忙上前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脖子上的血渍。
沈章没好气地冲沈一棠说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吧,如今你已经和沈家没有关系了,往后别再来纠缠了。”
沈一棠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应道:“那是自然。”
然后扭头对檀云说道:“檀云,我们走。”
檀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嘞,姐姐,咱们这就走。”
说罢,两人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楼心月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手帕被她越捏越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她心中满是懊悔与愤恨,暗暗咬牙。
当初这小贱人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该狠下心来,直接将她掐死了事,那样的话,哪还会有如今这么多糟心事发生啊,都怪我当时一时心软,留了她一条性命,才让她如今骑到我们头上来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沈一棠离去的方向,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