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华有些无语,这几个人都是制衣厂的干部。
“大山叔,你们待在村口干啥?不冷吗?”
“啥?这又是啥?”王大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的亲娘啊,手表!”
一群人马上过来围观,都没见过手表。
“行啦行啦,不就是一块手表嘛,有啥好激动的?”
王振华想抽手,却被他们紧紧抓住手腕,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很快,家人们一路跑了过来。
“肉!”弟弟王振东一声惊叫,直接把五斤猪肉抱在怀里。
妹妹王晓莹紧紧抓住二哥的手,兄妹俩撒腿就往家里跑。
“振华,这是哪来的自行车?”董秋兰焦急问道。
“不只自行车,还有新手表呢。”王大山抓住王振华的胳膊,展示崭新的手表。
“到底咋回事啊?振华!”董秋兰胆战心惊追问。
“娘,你别急,咱们边走边说。”王振华笑着道。
哪知接下来没有时间开口,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围观自行车,搞得他寸步难行。
现在是农闲,社员们都过来凑热闹。
村委大院人山人海,王振华很是无奈,只能跟他们讲小老虎的故事。
董秋兰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脸上笑不停,眼神都拉丝了,心里都是骄傲和自豪。
王振华从头讲到尾,目的是解释自行车、手表、茅子酒的来历。
“我的老天爷,洋鬼子也太好骗了吧,花那么多美元拍照片?”
“大槐叔,啥是美元?”
“我哪知道?不过振华是天神下凡,轻轻松松就把洋鬼子玩弄在股掌之间。”
王振华急忙开口,“你别胡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哪有什么天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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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华,你怕什么?你要不是天神下凡,怎么能打死老虎?”
“老虎不是被我打死的,而是……”
“别解释,你就是天神下凡,大家说对不对?”
“对!说得没错!”村民们纷纷起哄。
王振华哭笑不得,急忙反思最近是不是太高调了。
一群妇女围着董秋兰拍马屁,这个说你有个好儿子,那个说振华真出息。
董秋兰笑得合不拢嘴,笑着笑着就想流泪。
她想起以前的艰难,因为家里太穷,村里的妇女都排斥她,现在都围着她拍马屁。
“这些都是因为制衣厂,都是因为振华太能干。”董秋兰心神激荡。
折腾了很久,村民们终于散去,现场只剩制衣厂的委员。
众人走进厂房,王振华顿时懵逼。
鸭毛和鸭绒混在一起,根本没有分拣,现场也没有动工的迹象。
“娘,大山叔,这是咋回事啊?”他问道。
王大山挠挠头,笑着道,“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做,等你回来指挥呢?”
“啊?”王振华瞪大双眼,“我走的这几天,你们啥都没干?生产计划没有报给商业局?也没有招工分拣鸭毛?”
空气顿时安静,众委员沉默不语,脸上多少都有些尴尬。
“呵,呵呵!”王振华气笑了,这是一群巨婴啊。
他沉声道,“报生产计划,招工分拣鸭绒,叔叔们,这不难吧?”
王大山苦笑,“我们报了三次计划,都被商业局驳回,他说我们的计划书写的是***。”
董秋兰小声说道,“孩子,你说暂时只要十个工人,但是全村的妇女同志都来咱家找我,门口都被她们踩得不长草了,我……我不知道该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