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
裴梨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
上次她跑去酒吧点男模被他当场逮住的后果,至今深刻。
“不然呢?”
“你不生气么?”
“生气。”
薄宴辞眼帘低垂,黑睫颤动了下,搂住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嗓音低沉平缓:“但是,任何吃醋、无理取闹的行为,和你的安危相比,都不值一提,明白吗?”
裴梨神色微怔,内心似被他这番话狠狠触动。
她眼眶泛起薄雾,乖巧点头:“哦,虽然你不生气,但我也是诚心认错,十天不吃小蛋糕的惩罚,我接受。”
说完,仰起脑袋:“要不,你再补充两条?”
薄宴辞看着她水光闪烁的狐狸眸里满是认真,抬手揉揉她脑袋,语调温柔:“不用了,小惩大诫,梨梨公主知错就好。”
身后硝烟四起,枪声不绝于耳,血腥味迅速弥漫至整间废弃仓库。
裴玦拎起狙击枪杀红了眼。
短短几分钟,十几个手持管制刀具的壮汉纷纷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
唯独剩下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忠爷,以及提刀垂死挣扎的瘦猴和黄毛。
昏暗光线下,他们看着眼前这位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撒旦,惊惧地浑身颤栗,眼中满是恐慌。
一个贩卖人口的小帮派,动刀舞棍是常有的事。
但比起对方真枪实弹、血溅当场的凶残无情,他们哪里见过?
“老子耐心有限,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是、谁,动手打我们家的小朋友?”
裴玦咬肌线条紧绷,语气阴鸷而危险,“我的宝贝妹妹从小没挨过巴掌,你们这群崽种不光打她,还下手那么狠,脸都肿了!”
他越说,火气越往上蹿。
还在冒白烟的滚烫枪口缓缓在三人眉心游移,子弹上膛,仿佛准备随机爆掉其中一人的头。
“饶命.......饶命啊爷爷,绑架薄太太的时候我都不在场,除了光头,肯定就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个。”
子弹不长眼,忠爷虽坏事做尽,好歹手上没有沾染过半条人命。
他早已被这阵仗吓得手脚发软,索性咬牙弃了匕首投降。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面子算个鸟东西,先保命才是要紧事儿。
他眼里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暗芒,想尽办法将自己摘出去。
“我说的句句属实,殴打女人的事情,我阿忠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啊!”
“JS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起码不碰贩卖人口的勾当。”
裴玦冷笑,蓝瞳寒光乍现,枪口直指他额头,“小小破帮派,专挑弱质女流下手赚的盆满钵满,不知道毁了多少姑娘的人生清白,竟然还委屈上了?”
“凌晨一点钟的货轮发往南非,准备把我妹妹卖多少钱?”
他转眸,敛去寒凉,视线在裴梨身上停留,秒变温柔和善好哥哥,说话都像在哄着:“小朋友,告诉哥哥,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有老公和哥哥撑腰,本就一身反骨的小祖宗立马底气十足,气势汹汹道:“就是这个瘦猴,扇了我两巴掌,踹了我好几脚。”
说完,她又指向瘦猴旁边快要尿裤子的黄毛:“还有他,就是这个狗畜生,拿铁棍狠敲汐凝的膝盖骨!”
她扬起下颌,瘪瘪嘴,委屈、弱小、无助的吸吸鼻子,佯装抹泪:“他们下手好狠,哥哥,你千万不能放过他们呐~”
“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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