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那段,岑汐凝就常常在她耳边念叨着要买房,想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裴梨当时不解,问她:“为什么对买房如此执念?”
岑汐凝抿唇轻笑,给出的解释深深触动她内心。
她说:“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小窝,即便它是水泥堆砌的毛坯,也是灵魂和身体的归属。”
她还说:“搬出江家这些年,她看见淮京万家灯火,唯独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朵蒲公英,飘浮无根。”
所以,裴梨深知,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对岑汐凝来说,意味着什么。
两人在咖啡厅待了一下午。
偶尔聊到江家那位少爷,岑汐凝立马翻白眼吐槽:“你不知道他有多离谱,周末我在家办公,他跟有病似的一会儿端盘水果来敲门,一会儿大晚上头上裹个浴帽跟我说他房间没热水,要借用我房间的浴室洗澡。”
“吃饭的时候,我就多夹了两筷子爆炒鱿鱼,托他的福,连续三天餐桌上都能出现那道爆炒鱿鱼,搞得我现在胆固醇都有点升高。”
裴梨嘴角翘出浅弧,一脸吃瓜模样:“他哪儿是有病,分明是变着法儿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想引起你的注意。”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
家里有个随时扇翅膀的花蝴蝶,这么幼稚的小把戏,她每天能看好几次。
......
傍晚六点。
薄宴辞准时结束会议。
魏序替他拿上外套,恭敬询问:“薄总,霍董昨天派人送来他本人的生日邀请函,今晚七点皇旋国际,需要安排司机过来接您吗?”
“不必。”
他接过外套利落扣上,淡声拒绝。
“好的。”
魏序颔首离开,薄宴辞则转身走向电梯口,步伐沉稳地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C区。
还没走近车位,他隐约能看到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在那边像只无头苍蝇围绕着车身转来转去。
他目光平视远方,俊美清隽的脸庞面无表情,踱步过去抬脚踹向对方屁股:“偷感这么重,想在我车底下装炸弹?”
猝不及防被踹了屁股的江寂洵猛然回头,没工夫揉屁股,一惊一乍迎上前:“丫的,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你一个不接,要不要这么狠心?”
“开会,手机静音。”
薄宴辞嫌弃地撇开他,按下车钥匙,通体磨砂黑的流畅车身线条,车灯感应闪烁两下,“有事说事。”
“操,差点忘了正事。”
江寂洵轻拍脑门,急忙掏出手机点开一张蓝钻项链递给他,神色焦急:“快!你这方面人脉比我广,想办法帮我联系上这条项链的卖家,最好能赶在下周四之前。”
薄宴辞粗略扫过,眉梢微扬,语气带笑:“人都没追上,就打算正式表白了?”
江寂洵瞪他一眼,“少说风凉话,哥们儿这次的能不能成功全看你了,你就说帮不帮吧。”
薄宴辞收敛神色,拿起手机放大图片细看,胸腔震出几声笑:“帮,我们阿洵难得开窍一回,怎么能不帮?”
“不过,先说好,我帮你,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记得你好像有两瓶珍藏的柏图斯,一直没舍得喝?”
“......”(都说是珍藏了,哪里舍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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