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了一下靴子,居然刚刚好。
箫祁渊一直让人关注着慈安宫的动向,今天之前,东太后不曾踏出慈安宫一步。
自己与他十年未见,身形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没想到,东太后给自己做的靴子,还这么合脚。
箫祁渊心绪复杂,从小,先帝就对他严加教导,甚至为了磨炼他的意志,滴水成冰的冬日,不许他用炭火取暖。
每到冬日,他就天天待在冰冷的屋子里,读书练字。
每到此时,东太后都会悄悄给他送来一碗热汤,或者一件厚实的披风。
为此,先帝还训斥过东太后好几次。
箫祁渊闭了闭眼睛,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看似无上尊贵,其实承受了很多人不曾承受的苦难与孤寂。
东太后是自己人生中,仅有的温暖了。
入夜时分,严福进来询问:“陛下,您今日是去皇后娘娘那边,还是召新人侍寝?”
箫祁渊埋首批阅奏折,头也没抬:“朕今夜哪里也不去。”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那奴才去告诉皇后娘娘一声,让她不要等着了。”
箫祁渊不置可否,严福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凤仪殿,严福把钟粹宫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云璃,最后说道:
“皇后娘娘,周家三名嫡女,只有周婉如最没有心眼儿,所以陛下才选了她。”
“陛下定是担心,周婉云和周婉月这样处事圆滑的女子入了宫,皇后娘娘会疲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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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处处都在为娘娘考虑呢!”
“昨日,陛下略施小计,就把周家小姐打发出宫了,奴才猜想,另外两位姑娘,在宫里也待不了几天。”
“陛下金口玉言,说他的后宫只要娘娘一人,他定会说到做到的。”
云璃微微一笑:“陛下对本宫的好,本宫都看在眼里。”
“劳烦公公回去之后,提醒陛下,秋夜寒凉,要多添衣物,千万不要冻着。”
严福面带微笑:“奴才一定把娘娘的话带到,奴才告退。”
箫祁渊不来,云璃刚好休息休息,她还担心,万一陛下来了,又像前两日那般折腾她,那她可就受不住了。
长夜漫漫,云璃睡意全无,就拿出白天没绣完的香囊,继续缝制。
只是她从来没有学过女红,针法有些歪歪扭扭的。
绣得太过入神,云璃都不曾注意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在绣什么?”
听到声音,云璃心里一惊,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她急忙站起身:“臣妾给陛下请安。这么晚了,陛下怎么来了?”
箫祁渊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见她食指上渗出了一抹血珠,便毫不犹豫的把她的食指含入口中。
云璃身体微颤:“陛下,臣妾不疼的。”
箫祁渊又吹了吹她的手指:“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说着,箫祁渊拿起云璃刚刚缝制的香囊,看着上面两条张牙舞爪的蛇,唇角微微上扬。
普天之下,只有云璃才会给蛇绣上四只爪子。
“你绣的这两条蛇,倒是很独特。”
云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