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怎么办啊？我看不到。”
正在厨房拔鹅毛的陆琛手一顿，还真是个需要人伺候的娇气小废物。
“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给你......擦屁股？”
凌玖玖小脸十分窘迫，虽然是那么回事，可就不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吗？
他也是有脾气的。
凌玖玖轻轻哼了声，不再向他陆琛求助，趴在床上，挤了一把药膏随意抹着。
看不到的话，那就都擦一遍总行了吧。
陆琛嘴上那么说，但还是洗干净手，过来准备帮凌玖玖擦药膏。
结果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玖玖撅着小屁股趴在床上，手努力往后够着。
凌玖玖没想到他会过来。
四目相对，无比尴尬。
“......”
那一瞬，凌玖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琛趁他着地缝的时候，转身就钻进了厨房。
因为屁股蛋擦了药膏，凌玖玖没法坐，只能站着。
刚刚被看到那么丢脸的事，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陆琛。
一人一丧想到了一块去，十分默契地都没吭声。
直到看见陆琛拎着被拔了毛的大鹅往外走，凌玖玖这才不得不出声。
“你要干嘛？”
陆琛头也不抬，一边给大鹅开膛破肚，一边说：
“准备晚餐。”
凌玖玖惊了，这只凶巴巴的东西还能吃？
更要紧的是，这东西被感染了啊。
他赶紧说：“它被感染了，不能吃。”
“感染了？”陆琛一顿。
丧尸病毒扩散后，不只是人类会感染变成丧尸，动物同样也会被感染。
通常情况下，动物感染后攻击性更强，而且异变成长的速度更快，比起普通丧尸更危险。
他就曾碰见过一只体型跟老虎一般大的变异老鼠。
动物异变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之前没看出这大鹅有什么感染的症状。
不过万事皆有意外，还是谨慎一点儿为好。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密闭的小盒，抽出一张试纸，放在大鹅嘴里。
想了想，他又抽出一张半含在嘴里。
几分钟后，他拿出鹅嘴里的试纸，试纸未变色，没有感染。
他又拿出自己嘴里的，试纸颜色变红，还是那种感染程度最深的深红色。
只怕，今晚这顿鹅肉，是他最后的晚餐了。
“没事，能吃。”陆琛加快处理速度。
凌玖玖则在旁边看他“变魔术”。
陆琛把鹅腿、鹅肝、鹅掌处理干净，拿给凌玖玖。
剩下的鹅肉一部分烤了当晚饭，一部分用盐腌制保存起来。
凌玖玖看着桌上的美味，心里的那一丝担忧彻底消失不见。
大鹅虽然凶，不过脱了一层皮后，看起来跟兔子肉也没什么区别嘛。
凌玖玖拿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
“！”
细腻爽滑，淡淡的油脂香味溢满嘴。
“好好吃！”
陆琛啃着鹅肉，味如嚼蜡。
他的味觉在丧失，这是变异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