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最近老喊着腿疼,说是老寒腿犯了,去打针止痛,还打错了针,要不是发现得及时,可能就没命了。她妈妈,做饭的时候一锅开水突然倒了,全泼在脸上和脖子上了,起了一溜的水泡。”
至于赵永辉,冯姣眯着眼睛说,“他的伤口明明早就好了,还是天天喊疼,尤其是晚上,一夜疼醒好几次。”
“他们家人都说是我在捣鬼,原来是杀猪刀的缘故吗?”冯姣若有所思。
林乐水没想到赵家人短短时间内,竟然出了这么多意外,不过也不意外,“你含冤而死,就算暂时不能直接接触到他们,但是长期跟一个快要化厉的冤魂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难免会受到阴气的影响。”
活人不能和死去的亲人接触过多也是这个原因,长期接触阴气,会对活人不利。
“再加上杀猪刀的煞气,最终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这也是赵家人自作自受。”
冯姣接着说:“我从赵家逃出来后不敢再在赵家多待,只能在外面转悠。这时就想起了赵永辉威胁我时提到的那个女大学生。”
想到这件事后,当天晚上她就飘到了隔壁。然而,她把这家两个卧室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年轻的女人。
东边的主卧睡的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两个孩子。西边那间睡的是一个白胖的男人,三十多岁,睡着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天真,大概就是赵永辉说的那个傻子了。
这家里唯二的女性就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还有两岁的女娃。那,女大学生呢?不会是跟她一样不幸被害了吧?
冯姣心里想到了不好的地方,但是抱着一丝希望,她又不死心的把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个遍,最后才在院子前面大仙一个木板房,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柴火的,靠着柴房的地上铺着一堆稻草,上面躺着一个头发蓬乱,神情呆滞的女人。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衣服,衣衫不整,露着半个膀子,隐约能看到一些伤痕。身上盖着一张又黑又硬的棉絮,大概是这家人不要的旧被子里拆出来的。
大概是不怎么洗脸,冯姣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但是看也能看出这个姐姐年纪不大,至少,被这家人如此磋磨,她没有什么肉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皱纹,脸也没有垮,据她估算,这个姐姐的年纪在三十岁左右。
大半夜的,这个疑似被拐大学生的女人还没有睡觉,扯着棉絮嘀嘀咕咕说着颠三倒四的话,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又痴痴的笑,还没笑两声,又突然开始流泪。
“我来得多了,才知道这姐姐今年才二十六七岁,精神有些不正常,不知道是来之前还是来之后变成这样的。我无意中听说,这个姐姐是那家人花了一万块买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万块并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却是一个女大学生的身价。林乐水念了几遍清静经才平静下来,这个大学生,上学的时候,大概一年生活费不止一万。就为了这点钱,人贩子就把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学生卖进了大山,给一个傻子做媳妇!
更可恨的是,就算这个女孩被解救出来,她的人生也被毁了,而买家最多也不过坐两三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