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水出门之前就给自己拍了一张隐身符,彭玉林是鬼,正常人也看不见他,因此,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新闻上说的一家私立医院。
曹坤很有名,他突发心脏病住院的事自然也闹得沸沸扬扬,因此两人进来随便听了几句护士的话,就确定了他的病房。
病房里,曹坤眼睛通红,靠在床头打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坐起身暴躁地冲着那头大吼,“那凌虚大师不是说打了生桩工程就能顺利进行了吗?为什么刚建好两层这楼就倒了?还让人发现了那个穷酸的农民工!”
“警察如果查出来,你就说是下面的人擅作主张,我一概不知情......想想你的一家老小......”
“大师呢?联系不上?好好的为什么联系不上......骗子......敢骗我的钱,等着吧......”
曹坤挂了电话,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电检测仪滴滴的响起了警报,马上有护士进来给他打针喂药,插上氧气管,并嘱咐他保持情绪稳定,才有利于病情恢复。
林乐水从这通电话里知道这人背后的大师原来叫什么凌虚,曹家这边已经联系不上他人了。看来这所谓的凌虚大师确实受到了反噬。不联系曹坤,不知道是受伤太重,还是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怕被人顺藤摸瓜找上门。
不过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林乐水教彭玉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体会一下被水泥活埋的感觉,顺便问一下那个凌虚大师的来头。
曹坤打了针后,慢慢就有了睡意。睡梦中,他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全身好像被什么粘稠的流动的东西包裹着,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空气越来越稀少,他忍不住张口嘴大口呼吸,却吞进一大口让人牙碜的黏糊的像砂浆一样的东西。
原来包裹着他的是这些东西,他昏昏沉沉的想着,渐渐地,他感觉到那流动的东西慢慢凝固,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七窍都被这硬硬的东西塞满,浑身动弹不得。
意识消失之前,他看到了禁锢自己的东西,那么的熟悉。他才想起来,刚才经历的一切也很熟悉,那天,他在手下拍的视频里看到过,那个叫什么森还是林的农民工,就是这样作为生桩被打在里地基里......
“我叫彭玉林!”彭玉林怒不可遏,贴着曹坤的脸一字一句的强调。
彭玉林是进入到曹坤的梦里施展的法术,曹坤的所思所想他一清二楚。看到曹奎承受着自己曾经经历的痛苦折磨,他感觉到了难言的快意,但是知道曹坤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后,他不禁大怒,同时还有一种深切的悲哀。
这些为富不仁的人,在他们眼里,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恐怕就像路边的蚂蚁一样,随手一捏就能捏死。谁又会关心自己捏死的蚂蚁叫什么名字呢?
梦里曹坤被他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却还是没有认出他就是被他害死的生桩,昏头昏脑的,居然还可笑地拉着他求救。
彭玉林冷笑一声,提起曹坤,再一次把他扔进了幻境中,看着他活活溺死在水泥中,一遍又遍死去活来。
在他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他开始逼问那个凌虚大师的下落。
快要五更天了,彭玉林终于从曹坤的梦境中出来,他对林乐水说:“曹坤说,这个凌虚大师是他从港岛请过来,听说在当地很有名。对方是年前腊月初来到大陆的,不过他现在也联系不上对方,并不清楚对方还在不在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