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捂着嘴偷笑,得意地跟婴鬼说:“刚才我现了纸人原身吓她,怕她大喊大叫扰民,提前就把院子封锁了,保管一只鸟儿都逃不出去。”
她恶趣味的冲张老太太说:“叫啊,你叫啊,这回,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林乐水恐怕也不知道,启灵时的那一滴心头血到底都传输了些什么记忆给小翠。
张老太太在院子里跑了不知道多久,本来熟悉的院子好像大得没边,怎么跑也找不到自家的大门。她疯狂的大喊大叫,想让人听到声音来救自己,可是整个院子好像被遗弃了,就连平时扰人安眠的蛐蛐声都消失了,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感觉自己跑了很久,一回头还是能看到一鬼那个诡异恐怖的纸扎人还动不动突然出现,吓他们一跳。
还有那个早该下地狱的贱骨头,血呼啦的在他们身边时隐时现,伤口处的黑色连接线一副随时要断裂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有残肢掉落在自己身上。看着亲生母亲在它的威逼下仓皇逃窜,它的嘴角咧到耳后,分明在看笑话。
瘫倒在地上,张老太太知道今天她注定无路可退,这两个鬼东西就是在捉弄她,根本不会放过她。于是,她改变了策略,心一横,匍匐着爬到婴鬼脚下,大着胆子伸手要去抱婴鬼,嘴里还苦苦哀求,“闺女啊,你原谅娘吧,娘知道错了。可怜的孩子,你身上还疼不疼,让娘抱抱你......”
“我是你的亲娘啊,看你受苦,娘心里也不好过,娘早就后悔了......”
“怀着你的时候,娘也是疼你的,生病发烧到四十度都不敢吃药,就怕对你不好。怕缺少营养让你在肚子里长不好,家里有点好吃的都紧着咱娘俩,你生出来时,接生的王大娘说你足足有七斤八两,在咱们村里都是头一份。要不是......”
小翠怕婴鬼心软,连忙上前打断。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老太太,跟个烧开了水的茶壶一样,蹦着高说:“是,药不敢吃,怕伤着胎儿,可是生出来倒是狠心,杀鸡砍菜一般就大卸八块,还怕不够狠,镇不住,还拿桃木把它镇在门槛下,日日从它身上踏过!”
“知道的知道这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它是杀你全家的仇人。”
张老太太怕婴鬼听了这话发怒暴起,偷偷怨恨地横了挑拨离间的纸扎人一眼,转头对上婴鬼就换了一副面孔,一脸愁苦地哭诉:“谁让你生来就是个丫头,咱们女人命苦啊。乖女啊,你不知道,生了你们姐三个,娘出门都抬不起头,谁都敢看不起我们。”
“你隔房的堂兄弟每年种庄稼都占咱们一陇地,他们说啊,咱们家绝了户,这些地早晚都是他们的。别说田地,就连咱们住的房子,将来都是他们的。要是不给他们,我跟你爹死了,他就不给我们扛幡摔盆。”
“你爹气得差点吐血,大病一场。要不是你爹仁义,娘也差点让你奶奶休了。”
“就因为我生不出儿子,你奶奶天天打骂我,我一天到晚,从睁眼到闭眼,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骂。再生不出儿子,娘就活不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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