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鱼吼道:“可你是在压榨数不尽的养尸人!”
冉凤鸣一脸无所谓的摊开双手,“那没辙,食物总量不变,有人多吃,就得有人少吃。”
“你要怪?怪你爹,怪你爷,怪你祖宗没能在混乱中攀爬上去,怪你自己没能投个好胎。”
“常小鱼,今天你要是没来,顶多就是哪天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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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你可真有种啊!你还真敢来,我是听说你到了之后,才决定要来的。”
“我不会轻易杀死你,我得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是你说过的话吧?”
“我要用你这条命,用你这颗头,好好敲打一下现在的养尸界,让他们也明白明白,什么叫天威不可冒犯!”
说到这,冉凤鸣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地走回了演讲台。
尔后眯眼扫视全场,对着麦克风说道:“文武德三试重新开始,新法令即刻生效,不许认输。”
阎青云像只斗胜的大公鸡,浑身的羽毛都支棱起来了,站在演讲台正中间,手持麦克风,兴奋道:“汪众凯!”
“去!”
常小鱼侧头看去,与冉凤鸣双目对视的那一刻,牙齿都咬的咯嘣响,他想不明白,人怎么可以恶到这种程度。
他知道冉凤鸣想干什么。
就像猫抓老鼠。
猫起初抓到老鼠的时候,不会直接咬死,而是咬个半死,尔后松开嘴,任由老鼠逃跑,可刚跑出两步,就会立马伸出利爪,狠狠的勾在老鼠的肚皮上,一把搂回来。
然后再松开爪子,任由老鼠逃跑,老鼠深知此命休矣,刻在基因里的逃生欲望,会驱使着它一次次的逃跑,但却会被猫一次次的咬回来,勾回来。
直至玩到死!
直接杀一个人,威慑力不够,要让一个人咀嚼恐惧,品尝绝望,要让他把那股死亡的恐怖之处,沁入头皮,流进他的血液,灌入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
旁边的韦峰已经哭了出来,甚至有些泣不成声。
不怪他胆小,这根本就不是他能抗拒的力量,此番陷阵,犹如螳臂挡车,蚍蜉撼树。
常小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凝声道:“如果大家都死在了这里,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韦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重重点头,“常爷,我混了那么多年,他们都看不起我,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下辈子我还当你的小弟!”
“阿虎阿豹,对不起,我连累你们了,是我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陈豹早已慌了心神,不知该说什么,倒是董天虎一脸不在乎道:“人死球朝天,我当年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董天虎已经死了,现在我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
“当年老子顶着小鬼子的炮火,冲上去跟他们拼刺刀,操他妈的,刀刀往头上砍,血溅三尺高,我眼睛都不带眨的,砍完他们,我看天空和大地都红了,眼眶里都是血。
“不就一条命,是事吗?”
“常爷,我董天虎没别的要求,下辈子还得做你小弟,跟着你一个月,比我半辈子都精彩,过瘾!”
回过身去,常小鱼搀扶起陆水镜,还未说话,便被陆水镜抢先道:“常爷,可惜了,咱们没能从这薄冰上走到对岸,没能看到传唱万世的灯彩佳话。”
“但是,我不后悔,认识常胜和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值得。”
“什么都不说了,我倒要看看这三大尸祖有什么招,我陆水镜一介文人却不知怕字怎么写,今日身虽死但问心无愧,苍天大地将赋予我完整的一生!”
靠墙而坐,被捆的严严实实的陶林月,一言不发,面如死灰,冷冷的看着场中一切,嘴角挂着瘆人的冷笑,以前她只是失望,现在是彻底心死了。
汪众凯再次来到伯爵古堡的正中间,指着韦峰说道:“你不是要选话事人吗?出来。”
韦峰一甩袖筒,昂首而去,站在了汪众凯的对面,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甚至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呼吸。
“文试,开始。”阎青云振声道。
汪众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歪着拱起双手,说道:“阎老大这些年,为兄弟们两肋插刀,鞍前马后,选他有什么问题?”
“咱一个粗人,面子话不会讲,总之就一句,我选阎老大!”
“谢谢大家!”
他汪众凯压根就没打算赢得文试,因为韦峰一定活不过第二关,既然不准投降,那就打到死,或者打到胜者自己停手。
阎青云得意道:“该你了,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