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斗上镂刻着的“鱼跃龙门”纹饰,虽然岁月已经让其细节有些模糊,但仍旧隐约可见。
林向安感到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在心头,明明笔斗并不沉重,但在他手中,似乎分外沉重,仿佛每一笔、每一墨,都蕴含着未来的期许与挑战。
一旁的周教谕见此,表情微微一怔,显然有些惊讶。
虽然他早有预感,学政对林向安的评价颇高,但此时看到宋道衡亲自赠礼,心中不免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原本坐在旁边,静静品茶,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林向安已然得到了学政的特别青睐。
周教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林向安和宋道衡之间游移,心中隐隐生出一丝羡慕和钦佩。
后生可畏啊!
林向安接过紫檀笔斗,轻轻握在手中,心情愈加沉重。他缓缓抬起头,定定看向宋道衡,语气诚恳而坚定。
“学生定不会辜负宪台的期待。”
他的话虽然简单,却透着无比的决心和承诺。
......
林向安抱着紫檀比斗,走出院子,微风拂面,带走了他胸口的沉重感,让他有了更多的实感。
宋道衡的赠礼,不仅仅是一件物件,更是一种期望。
这件事,林向安没有和其他人提起。
只是回去后,更加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学业。
时光推移,过了半年,林向安就升到了甲班。
第二年,湖州府的科试时间定在三月。
直到科试日临近,林向安才再次见到了宋道衡。
参加科试,比岁试要严格许多。
科试比岁试增加了不止一个难度。
而且考试和院试一样,采用的是糊名誊录方式。
由学政用蓝笔批:取、备、落三等,特别优异者加批气清笔健,有先正遗风。
这次湖州府参加的大概有四百人,但录取有资格参加乡试的,不到80人。
考试通过者,得获得学政印的科举执照,凭此赴省参加乡试。
而且这个执照有效期三年,逾期需要重新参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