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部队最适合打这种狭小空间内的定点歼灭战。
而他给大顺军设的恰恰是这样一个局。
首先，所有的敌人都是从同一个城门洞里钻出来的。
遂发枪兵、弩兵、炮兵连瞄准都省了，全都朝着那个六米宽的洞洞招呼就对了。
其次，虎蹲炮的加入很好地弥补了火枪和弓弩破甲能力不足的短板。
李自成的老营骑兵人马皆披甲。
很多时候铅丸和弩箭做不到一击毙命，除非是射中敌方的要害。
最后，三层火力叠加的火力密度不是纵列入城的大顺军能够承受的。
从上帝视角观看这场战斗的沈战和尚秀芳看到的是这样一番场景。
大顺军的骑兵冲进城内上百人，然后被杜寒的野战营火力覆盖后上百人全灭。
接着又会有上百大顺骑兵入城，杜寒这边再来一波火力覆盖，大顺军再次全灭。
就这样，一个波次接着一个波次，屠杀无限循环。
沈战和尚秀芳有一种看着大顺军排队被枪毙的感觉。
看着铺满了广场的人、马尸首，尚秀芳浑身颤抖地挂在了沈战身上。
刺激，太刺激了，这完全颠覆了尚秀芳对战争的认知。
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尚秀芳这次真是开了眼了。
“如何？”沈战搂着爱妾的小蛮腰问道。
“夫君真乃兵仙在世也！”尚秀芳毫无底线地夸赞道。
“噗嗤！”沈战笑喷。
好家伙，自己都能跟韩信相提并论了。
当轮到大顺军老营步兵往城里冲的时候，李过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如果李过没看错的话，自己这边三千骑兵全部入城，但城墙还掌握在明军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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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眉头紧锁，他在思考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他事先的交代，骑兵入城后需要分出一千人第一时间控制城墙。
现在看来入城的骑兵并没有这么做。
很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轨道。
难道是骑兵进城后急于抢夺功劳，所以忘了占领城墙？
还是说城内守军剧烈抵抗，入城后的骑兵不得不率先砍杀反抗的守军？
李过想了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过的就是入城的三千骑兵让人家给团灭了。
不是李过的想象力不够，而是这种可能压根就不存在。
入城的三千骑兵人、马皆披甲，这世上没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歼灭他们。
即使多尔衮的八旗军来了也做不到。
沈战：你确定没人能做到吗？
城墙上的东厂番子们全让守军给砍翻了，这一点李过看得很清楚。
不过李过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太监的死活。
只要打开了德胜门这些太监的使命便完成了，剩下的是大顺军的事情。
“命令步兵入城后立刻占领城墙！”李过下达了最新的军令。
大顺军的精锐步兵穿越德胜门瓮城的时候全都心惊胆战。
他们生怕城头守军来个万箭齐发。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城头的守军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竟无一人朝他们开枪放箭。
这是守城将领刘红宇的功劳，他严禁城墙上的守军攻击正在入城的大顺军。
开玩笑，把大顺军吓跑了怎么办，可不能乱射。
城内广场上的血腥画面刘红宇偷偷去看了一眼。
那沈战还真是对得起杀神之名。
玛德三千精锐骑兵全都死在了广场上，若不是亲眼所见刘红宇绝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有了这层心理建设之后刘红宇的想法也通透了。
他的任务就是确保城墙不失，然后尽可能多地放大顺军入城让沈战屠杀。
就这样，继骑兵之后大顺军的精锐步兵开始陆续入城。
新一轮的屠杀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