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说道:“朕定不会让这些奸佞得逞!定要彻查此事,还朝堂一个清明,还诸位爱卿一个公道!”
“来人,休书一封给长安!”
刘彻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已然踏上流放之路的霍光,正值七月,湿热的空气瞬间将霍光包裹,仿若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四周弥漫着浓厚的瘴气,灰蒙一片,视线所及之处皆被这诡异的雾气扭曲,让人辨不清方向。
霍光被禁锢在狭小的囚车内,囚车的木板因常年在这潮湿环境中腐朽,边角尖锐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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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一路颠簸,霍光的身体不时与囚车内壁碰撞,衣衫早已被划破,条条伤口裸露在外,因瘴气的侵蚀,伤口处红肿溃烂,散发着阵阵恶臭,引来成群的蚊虫叮咬。
他的脸上、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包,被他挠得皮破血流,却依旧难以缓解那钻心的瘙痒。
烈日高悬,阳光穿透瘴气,洒下的光线都带着黏腻的热度。
霍光嘴唇干裂,舌苔厚重,喉咙干渴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他艰难地挪动着被绳索紧紧捆绑的身体,目光望向一旁那破旧的水囊,那水囊因潮湿的环境也长满了绿霉。
他试图靠近,可押送的差役却满脸嫌恶,挥起鞭子在空中猛地一抽,“啪”的一声脆响,警告他不要乱动。
差役们戴着简易的面罩,即便如此,也对这瘴气之地避之不及,更不会对霍光有丝毫怜悯。
囚车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缓缓前行,每一次晃动都像重锤砸在霍光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他疼得闷哼出声,声音在这寂静又压抑的瘴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长时间的蜷缩,让他的双腿麻木肿胀,仿佛已不属于自己,可他却无法伸展,只能默默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
囚车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缓缓前行,每一次晃动都像重锤砸在霍光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他疼得闷哼出声,声音在这寂静又压抑的瘴气中显得格外微弱。长时间的蜷缩,让他的双腿麻木肿胀,仿佛已不属于自己,可他却无法伸展,只能默默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
霍光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水……给我水……”
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
押送的差役闻言,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满脸嫌恶,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走上前,一把揪住霍光的头发,将他的头硬生生抬起,恶狠狠地说道:
“就你这罪人之身,还想喝水?美得你!”
说罢,随手抄起旁边一根木棍,对着霍光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抽。
霍光吃痛,身体本能地蜷缩,却又因无处可躲,只能任由那木棍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与雨水混在一起。
就在霍光几乎要陷入绝望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张汤身着官服,骑着快马,身后跟着一队士兵,风驰电掣般赶来。
“住手!”
张汤爆喝一声。
那两名差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中的木棍差点掉落,待看清来人是张汤,心中虽有些畏惧,但仍心存侥幸,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
“张大人,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张汤冷哼一声,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囚车旁,犀利的目光扫过两名差役,说道:“奉命行事?你们如此虐待朝廷命官,可知罪?”
说着,他掏出令牌,“啪”地一声亮在两人面前,“我奉陛下密令,前来彻查此事,你们若再敢阻拦,便是抗旨不遵!”
两名差役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地,连连求饶。
这时霍光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张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疑惑道:“张大人,你不是……”
张汤紧紧握住霍光的手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