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山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渐渐地,脸色越来越难看。
听到最后,他颤抖地指着杨明惟,“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卢鹤态度如此坚决,一定是跟舒颜香皂合作了!
杨明惟被父亲的怒火吓了一跳,委屈地说道:“爸,我这也是为了杨家好。舒颜香皂抢了我们的市场,我……”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杨震山怒吼道,“不好好等着上大学,你搞这些歪门邪道!这下好了,全完了!”
杨明惟不服气地道,“爸,我不信陈江那小子能斗得过我!您就等着瞧吧,一切都会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杨震山无力地闭上眼,一切都晚了。
次日,杨家工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厂长住院了,工资还发不发啊?”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杨家该不会要跑路了吧?”
工人们聚集在厂门口,议论纷纷。
杨明惟站在高处,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工人,脸色铁青。
他指着下面的工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厂子现在困难,你们不体谅就算了,还在这里闹事!?”
“杨明惟!你还有脸站在这儿!工钱呢?!”
“就是!我们一家老小等着这钱吃饭呢!”
杨家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周扒皮”,工人们早就对低廉的工资和恶劣的工作环境积怨已久,如今杨震山住院,工资又迟迟不发,终于爆发了。
杨明惟看着底下群情激愤的工人,心里慌乱,却强装镇定。
“嚷嚷什么!厂子现在遇到点困难,工资过几天就发!”
“过几天?过几天我们喝西北风去啊!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工人们一拥而上,将杨明惟团团围住。
混乱中,有人挥起了拳头,重重地砸在杨明惟的脸上。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也跟着落了下来。
杨明惟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他想喊救命,却发现声音嘶哑,根本喊不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是真的恨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人群中有人喊道:“拿香皂抵工资!”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工人们一窝蜂地冲进库房,扛起一箱箱香皂就往外走。
杨明惟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阻拦,却被几个工人推倒在地。
“滚开!别挡着我们拿东西!”
“呸!什么玩意!还敢拦我们!”
杨明惟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工人们将库房搬空。
杨家彻底完了。
偌大的厂房,空空荡荡,一个工人都没留下。
杨明惟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找人帮忙。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家。
许家在沪市势力庞大,如果能得到许家的帮助,杨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来到许家别墅,按响了门铃。
许凡荣看到鼻青脸肿的杨明惟,眉头紧皱。
他对这个纨绔子弟的印象一直不好,更何况现在杨家和陈江闹得不可开交,他更不想掺和进去。
“许伯伯,您一定要救救我!”杨明惟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许凡荣厌恶地皱了皱眉,“起来说话!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杨明惟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陈江害得我爸出了车祸,现在又逼得我们杨家破产!许伯伯,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故意把责任都推到陈江身上,想让许凡荣看在两家多年的交情上,出手教训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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