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霞抱着马栓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张小军缓过一口气,指着马栓子身上的伤,愤愤不平地说:“是陈江!他找人打的!”
“陈江?!”马红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敢?!”
“姐……是崔老大……陈江找了崔老大……”马栓子断断续续地解释。
马红霞一听“崔老大”三个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崔老大可是县城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人物,陈江居然能请动他?
她心里一阵后怕,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立刻找来厂里的大夫给马栓子诊治。
大夫检查了一番,说是好几根肋骨都断了,需要好好静养。
处理好马栓子的伤,马红霞坐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弟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暗自发誓。
她不会让陈江那臭小子好过!
当天晚上,马红霞跟丈夫周守财说起这件事。
“守财,我弟弟让人打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马红霞哭诉道。
“我知道,我知道。”
周守财轻轻拍着妻子的背,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马栓子醒来后,也添油加醋地跟周守财告状,说陈江抢了供销社的订单。
周守财一听,拳头死死地攥了起来。
没了供销社的订单,就等于少了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省城那边的订单虽然利润高,但不确定因素太多,风险也大。
他心里对陈江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但却不敢去找陈江的麻烦。
毕竟,马栓子是被崔老大打伤的,他可不敢去招惹崔老大。
屋里一阵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直没说话的张小军突然开口了:“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他阴恻恻地笑着,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
“小军啊,这事儿……靠谱吗?”周守财眼神里满是怀疑。
他对张小军这小子实在信不过,毕竟没啥交情,鬼知道安的什么心。
张小军一听,立马急了,猛地一拍自己那条打着石膏的腿。
“周哥,你看我这条腿!就是陈江那王八蛋害的!我跟他不共戴天!”
他嘶了一声,装作很疼的样子,表情狰狞,“要不是他,我能变成这样?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周守财看着张小军那条腿,心里也犯嘀咕。
之前只听说张小军摔断了腿,却没细问缘由。
现在看他这副恨之入骨的模样,倒像是真的跟陈江有仇。
马红霞见丈夫犹豫,连忙开口:“小军,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陈江,只要能出这口恶气,让她做什么都行。
张小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陈江那小子不是做香皂吗?咱们也做!他那香皂不就是改进的肥皂吗?周哥手里不是有肥皂配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