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还不来..."沈如雪咬着牙忍痛,手不自觉地护着肚子。腹中的疼痛越发剧烈,她甚至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出。
秋菊奶娘在床边忙前忙后,看似十分关切。但沈如雪总觉得她今晚处处透着古怪,加上春草的指责,让她不禁生疑。只是现在疼得说不出话来,也无力去追究。
很快,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涌出。沈如雪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入眼就是一片刺目的红色。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的孩子..."她眼神逐渐涣散,喃喃自语。这个本该为她带来希望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春草红着眼睛替她擦拭眼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作为一个下人,她看得出这其中有蹊跷,却无能为力。
秋菊奶娘借故退了出去,走到无人的角落。想起秋菊,如今终于报仇了,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那碗安胎药,便是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王三郎站在房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却无心进去安慰。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个家,又怎会在意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春草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这个下人,也只能继续在夹缝中求生存。
雨声渐歇,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沈如雪望着帐顶,泪水无声地滑落。
太医终于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迟。
丞相府。
沈如玉在黑夜中被剧烈的腹痛惊醒,她本能地扶住高耸的腹部,冷汗瞬间打湿了里衣。
腹中阵阵绞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窗外月色朦胧,春日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更显得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丫鬟听到动静急忙从外间跑进来,看到沈如玉苍白的脸色,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是要生了吗?"
沈如玉强忍着痛楚,咬着牙点点头:"快,快去请太医!"她紧紧抓住床榻的围栏,现在才八个多月,还不到预产期,这是要早产的征兆。
丫鬟立即跑出去传信,丞相府瞬间忙作一团。下人们提着灯笼来回奔走,有人去请太医,有人去通知贵妃,有人准备热水和产房用具。沈如玉的院子里很快灯火通明,仿佛白昼。
王氏和丞相听到了动静,王氏立马跑了过来,自己到目前为止还被禁足在丞相府,没有被发落,但是地位以不同以往,她隐约觉得丞相打算放弃她了。
但是女儿就是自己的希望,如果按照女儿所说,二皇子登基,那么自己就有希望,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丞相也是顾虑这一点,迟迟没有对自己动手。
"二皇子今晚在宫里当值,已经派人去通报了。"丫鬟一边帮沈如玉擦汗,一边低声安慰,"贵妃娘娘已经让御医准备过来了。"
沈如玉躺在床上,又一阵剧痛袭来。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一点软弱。檀香在室内袅袅升起,驱散了些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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